翌日清晨。
愉悦的鸟鸣在山野里动荡,四周只有微微扶风,山田间万物绿浓,一节一节的麦田成阶梯状生长着,一眼望去好一片祥和之地。
萧霜一脸沉醉的端坐在马车车顶,看着那辽阔的山川大地,一眼望不到底的绿色森林,还有那奔腾不息的河流,当真是心情宽阔,顿时神清气爽。
傅凌天敲了敲车板,“萧霜,下来。”
萧霜一怔,收了脸上的笑容,正色道,“不。”
“”傅凌天无奈摇头,沉默了一阵又道,“五日已过,下来。”
“不饿。”萧霜冷言。
傅凌天面容一紧,萧霜这一都在与她置气,他向东,萧霜定然要向西,为了她好,她偏要作对,性,他也不再管她,一个扭身,躺在了马车内,头枕手臂,悠闲的睡起了午觉。
萧霜是与他分着马车而行,随从那忽闪飘动的垂帘可以看出傅凌天的动作,她瞥见傅凌天躺下安睡,却不甚在意的用余光瞥了一眼,扭身而起,转瞬间轻飘飘的落在树梢上,望远处良田。
此处倒是人杰地灵,田地肥沃,她曾记得此处向左便是她的家乡,那里曾经也如这里一样,土壤丰厚,良田肥沃,早早的天地间便聚满了族人在田间耕作,间或传来孩童的玩闹和家中的狗吠。
萧霜从远的思绪中回过头来,折下一根树枝,敲了一下车板,马车里的萧雨探出半个脑袋来,“姐?”
“萧雨,可还记得咱们家乡的样,与这边的风景差不多。”
萧雨放眼望去,此处风土富饶,一片艳阳高照,风景确实艳丽无比,可他从小就不在村里了,哪里会记得那些,于是摇摇头,“姐,我不记得了。”
“”萧霜沉默了,那年出事,萧雨才四岁,他岂会记得?!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都是傅凌天,萧霜斜眼怒瞪了一下他,扭身落下树去,钻进了萧雨的马车内,“萧雨,你该喝药了。”
另一辆马车内,傅凌天双眼微闭,倾听着旁边马车内的欢声笑语,殊不知,他的嘴角也跟着那笑声翘起一个弯弯的弧来。
“姐,我好累,想躺一会儿。”
“好,我出去看阳。”
傅凌天听到此,霍然起身,轻声道,“进来!”
刚落上马车顶上的萧霜身一僵,无奈的看向他,“何事?”
“进来。”傅凌天依旧命令式的口气。
“有事说。”
彼时,萧雨从马车内传出话来,“姐,不要孩气了,喝血对你有好处,快去吧!”
萧霜在心底狠狠的用白眼剜了一下萧雨,无可奈何的轻叹一声,扭身落下马车,弯腰钻进了傅凌天的马车内。
一入车内,萧霜顿时脸红心跳了起来。
傅凌天正埋头专心致志的将手腕的血滴入水碗内,一滴一滴的血红落入白色瓷碗中,盛开出一朵朵摇曳的红色梅红。
“你”萧霜欲言又止,她很想说,这样你会吃不消的,可话到嘴边,变成了,“你要何时放萧雨走?”
傅凌天未有说话,将瓷碗推过来,负有缠绕着手腕上的绷带,看着她。
萧霜微微愣了片刻,仰头将茶碗内的血水一饮而尽,抬袖间被傅凌天抬手制止。
傅凌天将自己的手帕捏起一角,轻轻擦拭着萧霜的唇畔,这才轻轻低语道,“到了边境,只要你肯跟我回去,我自然会放了他。”
萧霜瞪大双眼看着傅凌天,白净的脸上似乎没了往日的血色,薄唇轻抿着,吞吐的温热气息打在她的脸颊,也不知是饮血的原有还是别的原因,萧霜只感觉浑身燥热难耐,心跳不止。
“前边就是一个村,我们暂作休息,顺道,我要办些事。”傅凌天将萧霜的唇角擦拭干净,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