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厚重的窗帘,入眼的是十月深秋的萧索,街道两旁的法国梧桐重复历经着生命的循环赛,街道上偶尔几个老人漫步在树下。这里是一座不知名的小镇,我来到这座小镇的时候还是在夏天的尾巴的时候到来的,两个月前,我第一次踏入这个小镇时,不是因为小镇风光,而是小镇的安详让我选择了在此停留,小镇的人真的很少,大多都是上来年纪的人了,年轻的一辈都离开了破旧的镇子去大城市安家立业了,虽说是小镇,不过从街边林立的上个世纪的各种餐馆与店铺就不难看出它曾经的繁华,只是不知为何突然衰败了
“为戏入迷我也一路跟,我在找那个故事里的人,你是不能缺少的部份。小小的我 傻傻等,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小镇咖啡馆里的音乐还断断续续的放着音乐,打开窗户,突然的冷风让人不自主的颤栗了一下,不过还好,深秋的风只是略有冷意,一会就能适应了,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用一种如释重负的口吻对着空气轻轻吐了一句:“我好了”,我自己也不明白这句话是对我自己说的,还是对着谁说的。
桌上的手机似有感应般的突然震动了起来,屏幕上闪烁着“淘乐子”三个大字,所谓“淘乐子”,就是我从高中起的死党加闺蜜,原名陶乐之,手指刚划过接听键,还没来得及放到耳朵边的手机里就传出了乐子野蛮的咆哮声:“江晴晴,你终于肯接我电话啦!这辈子我遇见你就是一个杯具,老子的爱疯这俩个月都快驾鹤西去了,还有易源和那女的分手了,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
后面她讲的是什么,我也听不到了,脑海中一直重复的就是“易源和那女的分手了”,这么久了,只要是有关易源的事我总会脑缓不够。“喂,江晴晴,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有吗?”
在淘乐子的下一番口水炸弹来临之前,我赶紧开口说道:“乐子,我要回来啦,张开你那肥厚的胸脯来迎接姐姐的归来吧,我明天的火车,先不要给其他人说”
淘乐子突然淡定的问道:肥厚,这词是在夸我吗?”。我说我脑缓那都只是个别情况,而乐子则是一直处于脑缓状态,而且还经常跳机。就比如说现在,重点难道不是失踪两个月的我将要回归的特大号喜讯吗?
在我愣住的几秒中,终于灵魂归位的乐子终于也找到了重点“什么,要回来了吗?你这两个月死哪去了,为了他,你谁都不告诉的说走就走,你真是够了”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乐子突然也不怎么好意思再批斗我了,我也假装没听到的接话:“我回来再给你一一禀报,不过这事先不要告诉其他人,特别是他,好了,我先收拾东西了,回来再说,白白~”
不等乐子再说什么,我就放下了手机,结完帐,我走出咖啡馆,朝着旅店回去,虽说是旅店,其实也就我一位客人,所以小镇上的人也就几乎认识我了,一路上,总是有人陆陆续续的打着招呼,我也没能想太多事情,快走到旅馆门口时,就看到旅店的女主人在剥扁豆,见到我回来立马高兴的说:“这是今年的扁豆,刚拔下来的,今晚我们就吃它了,你可一定得好好尝尝啊”。
可是,实在是没有胃口的我只好抱歉的说道:“阿姨,我今晚就不下楼吃饭了,我明天就要回去了,还得收拾行李呢”
“要回去了吗?那下次什么时候再来?收拾行李也得要吃饭啊,还是得早点下楼的”“那好吧,我到时候会下来的”我轻轻的应到,这是小镇人的关心,让人不忍拒绝的好意。
我转身向楼上走去,回到卧室的我,其实并没有太多的行李需要收拾的,再说本身带来的东西也并不多,坐在床上我只需要重新整理好起我的情绪足矣了,我告诉自己我准备好接受一切了,只是我真的准备好了吗,我自己也无法确定c当晚在旅馆女主人的热情招待下,我享受了在小镇的最后一餐。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