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的心里不禁闷闷的,她还是没打算与自己坦白吗?
抱住和悦,在她耳边柔声开口:“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好吗?”
和悦脸色一僵,知道他可能听说了什么,于是又笑了:“我有什么瞒着你的?”
一副绝口不提的样儿。
十三也不逼她,只是长叹了口气,晚上要的她狠了点儿,似是要发泄心中的闷气。
和悦知道他心中不快,只是有些事不能说,只能由着他。
这一夜,两个人各怀心思。
翌日下午从宫里出来,十三跟着雍郡王去了雍郡王府的前院书房。
看出他心情不好,雍郡王问他:“何事惹到你了?一整日像谁欠了你什么似的。”
十三闷闷地喝完了一盏茶,脸色阴沉沉的,气的将空茶杯重重地搁在桌上:“这个嫂究竟要做什么?明明都不与和悦来往了,竟还能跑过来惹和悦不快,她究竟什么意思?!”
雍郡王面色一诧:“怎么回事?”
十三说了昨日的事,愤愤不平:“我不会放过她的!”
雍郡王若有所思。
“总有一日,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十三牙根紧咬,眼眸中是刻骨的恨意。
他口中的他们是谁,雍郡王心知肚明,塞外那次他也听说了,心中划过一丝狠意。
“近日太子对我们似乎不同以往,你有什么看法?”雍郡王转移了话题。
“他怎么想与我们何干?”提到太子,十三再不如从前对太子的崇拜,而是一脸鄙夷。
近些年太子的行为已令十三失望极了。
殴打官员,豢养男宠,宠爱婢妾,哪里像是一国太子?简直丢尽了大清的脸面。
偏皇阿玛视而不见,由着太子。
若非是因着那明面上的太子身份,十三才不屑跟随他呢。
雍郡王摇了摇头:“他毕竟还是太子,这种话再不许说了。”
他说的是“还是”,十三却并未注意,只撇了撇嘴,不以为意。
雍郡王皱了眉,想着是否因着十三这直率的性子才有了那番祸事?
“你这副性子还是收敛些为好,莫要让他人捉住了把柄。”雍郡王对于这个弟弟还是十分疼爱的,断不会容许他落得那样一个局面,因此语气格外严厉了些,把十三给吓的一怔。
四哥从未如此严厉地与他说过话,但他一向信服四哥,于是闷闷地点头应了。
雍郡王语气这才缓和了些:“太子不仅是太子,也是我们的二哥,有些事皇阿玛自有定论,不该我们插嘴的不必插嘴,只管帮皇阿玛和太子办好差事便是。
这些日子你在太子面前谨慎着些,我总觉着太子似乎对我们有所疑心,在太子还是太子之时,还是要对太子恭敬,不可让太子心生不快,让其他兄弟捉到把柄。”
有些事他没办法与十三弟说,只能尽量多提醒着他些。
十三睁大了眼,愤愤不平:“太子为何要疑心我们?我们跟着太子那么久,从未有过不敬,这都要疑心,这还怎么帮太子办事?”
“如今太子只是疑心,想来也不会对我们如何,你只管敬着太子便是,只要我们不出差错,太子早晚会相信我们的。”
这话雍郡王也只是安慰十三弟罢了,他自己也并不怎么相信。
但却是如今唯一可行之法。
十三本不是能忍的脾气,听了这话,心里更闷,忽地似反应过来什么一般,抬头猛地看向四哥。
方才若是未听错,四哥说了“太子还是太子之时”,这是何意?莫非太子还能不是太子不成?
又摇了摇头,这话他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太可能,自古以来废太子的能有几个?若非是天大的错,哪个皇帝会废太子?
四哥果真是糊涂了。
今年十月,十贝勒胤礻我迎娶嫡福晋,即乌尔锦噶喇普郡王之女,阿霸垓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