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夕阳从西边的山顶落下,一队士兵从黑暗中摸出。
皇甫嵩一马当先,手提战刀,朱隽紧随其后,高举长枪,策马狂奔!
悄无声息,一万大军从城墙东门冲出,直扑黄巾大军东面的包围圈。
待五十步距离,皇甫嵩一举战刀,转头对身后的弓箭手喊道:“放!”一轮箭雨铺天盖地直朝黄巾军大营袭来,可怜一众黄巾士兵还在睡梦中,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永远醒不来了,顿时,大营犹如炸了锅一般,乱着一团,皇甫嵩高呼:“冲进去,杀光蝼蚁!”
待司徒云结合大军赶到时,留在东面防守的一万黄巾大军已然死伤大半,眼见皇甫嵩大军即将冲出重围,司徒云猛催坐骑,对身后的大军高呼:“将士们,速速随我堵住缺口,把皇甫嵩赶回城里去!”
皇甫嵩杀得兴起,全然不知包围圈外,还有包围圈,单枪匹马杀在最前面,只见他麻木的来回劈砍,毫无顾忌自身腰间被乱箭射中的伤。朱隽紧赶慢赶,总算率大军追上皇甫嵩,大喊:“你不要命了?”
皇甫嵩睁大满布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前方一敌军司马,对身后朱隽头也不回的说道:“公伟只管率大军突围,待我先斩杀那厮!”说罢,猛一催马匹,坐骑腾空跃起,从挡在皇甫嵩身前的士兵头顶飞过,坐骑还未落下,战刀泰山压顶般朝正前方敌军司马劈去,敌军司马目现恐慌,就在他一愣之际,大刀劈下,敌军司马双目定格在恐慌中,整个身子从肩头向腰间一分为二,倒于马下!
皇甫嵩坐骑刚落地,司马身侧十余士兵长枪突然探出,直扑皇甫嵩,皇甫嵩未惊慌,身体前倾,爬在马背上,战刀一轮,在手中一个漂亮的三百六十度旋转,扑向皇甫嵩的十余士兵同时腰间中刀,应声而倒!马未停息,皇甫嵩战刀未收,一刀劈出,直扑皇甫嵩坐骑当前一士兵,那士兵被刚才一幕早已惊呆了,还沉浸在惊恐中,哪有躲闪的余力,眼见一刀正要劈中那士兵,突然,左侧探出一把长刀,生生架住皇甫嵩劈下的一刀,由于皇甫嵩未用全力,战刀在碰出一道火花后被弹回。
皇甫嵩一拉战马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嘶吼!这时,对面一人单手紧握战刀,指向皇甫嵩问道:“足下可是皇甫嵩?”
皇甫嵩哈哈一笑,说道:“正是在下,汝是何人?能有如此臂力之人,绝非泛泛之辈。”
只见那人收回大刀,双手一抱拳,说道:“哈哈,能与皇甫将军一教高下,实乃司徒云之幸也。”
皇甫嵩先是一愣,随即轻笑两声,说道:“汝就是司徒云?难怪,好,那某就与汝一战,如何?”
司徒云一轮战刀,说道:“当然求之不得,你等还不速速退下。”
皇甫嵩眼见司徒云唤下一众围上来的士兵,心里大赞,也不再废话,猛一催马,一刀直挺挺劈向司徒云脑袋,司徒云措不及防,慌忙举起大刀,架住皇甫嵩劈来的战刀,口中大骂:“匹夫好不讲理,某视将军为英雄,却不想汝偷袭于我。”
皇甫嵩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汝不知,兵不厌诈吗?受死吧!”
皇甫嵩收回战刀,就在两马交错之际,皇甫嵩猛然一个回劈,直朝司徒云肩膀砍去,司徒云本正欲掉转马头,突然听得头顶风声,心里暗道:“这匹夫,还真不省油···”不敢怠慢,赶忙身子前倾,猛催战马。战马一跃而起,猛然窜出丈余,皇甫嵩见未能劈中,也不犹豫,取出腰间匕首,猛然间,刺向坐骑臀部,战马吃痛,飞身跃起,转瞬间,窜入人群!
待司徒云转过头来,哪里还有皇甫嵩半点身影,心知上了皇甫嵩的当,也不好发着,只得放弃,转身杀向朱隽大军,
“出来了,冲出来了,”朱隽仰天长啸,这时,皇甫嵩出现在他身后,大叫:“还愣着干嘛?速速率大军前往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