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君韵凉忽的自嘲一笑。
自己那么急匆匆的敢来算什么?在他冷言讽语下自己的一片好心算什么?
他说的对,自己是他的谁啊?
干嘛把他的烂摊子往身上揽?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来看你好戏的。”君韵凉赌气,脸上佯装轻蔑的笑,“我就是来看看,曾经对我冷眼相待c恶语警告c咬牙切齿c怒气横生的家伙如今变成什么样了。当没有摘下我面纱的时候,你是怎样的态度,怎么知道我是君韵凉后就变了一副语气了?别忘了,买下你今天的人是我,怎么说我也是的客官,有你那样对客人的吗?”
慕容笙妖媚的脸瞬间黑了下来,被君韵凉反驳的哑口无言,也本就觉得对君韵凉发这种无来由的火是不对的,但心里那所剩无几的傲气一直不肯让他说句‘对不起’。
如今又听到君韵凉这样话语,顿时心里一堵,他忽然有种想不管不顾一通抱怨出来的冲动。
君韵凉你可真是个笨蛋!
我可以把我现在的狼狈样给天下人看,就是不想让你知道,你懂不懂?
慕容笙往后退了退,拉开和君韵凉的距离,伸出手扯下君韵凉披在他肩上的锦被,再抬头,便是刚刚那一副清风云淡的样子:“那笙歌就依王爷的话,虽然现在天色尚早,但”
他的话没有说完,那双冻得有些微紫的手却抚上那单薄外衣的衣结,动作缓慢的准备脱下衣服,若仔细一看,便会看出那双手是如何的颤抖。
君韵凉假装轻蔑的笑容立刻挂不住了,顿时觉得自己口不遮拦,为何要赌气,这并不是自己的本意啊!
君韵凉快步上前,伸手抑制住慕容笙的动作,微微抿嘴,双眸尴尬的眨了眨,似有万言,却到头来只说出:“对不起”
被握住的手是如此的冰冷,冷的让人心寒,君韵凉低头为他系好衣服,不敢看他:“其实我只是想要帮你罢了。你帮了我那么多次,我也不想看着你成这样。不过你说的对,我算是你的谁?路人甲c仇人乙c恩人丙c朋友丁?一个都算不上。”
为他把衣服穿戴好,又继续拿起被丢在床上的锦被为他披上,刚抬眸,就对上慕容笙的视线,直入眼底。
她的动作忽然一愣,而慕容笙只是一直不语,面无表情。
慕容笙的眼睛就像寂静黑夜里龟裂的大地,有着异样的神秘和蛊惑,起初君韵凉仔细打量他的双眸时,竟然没有看透他那魅惑的眼眸,这倒是让君韵凉郁闷了好一阵。
可她有直觉,直觉说,这人不坏,于是乎才敢多次找他做掩护。
可如今一望,却可直视最深处。
那种被滚滚红尘斑驳过的沧桑感,那种抗拒纸碎金迷蛊惑的傲气,还有那种急切渴望解救的哀伤,无一不在击荡君韵凉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没有在君韵凉面前伪装的慕容笙,心很慌。
一直以来,以笑示人就是他最大的伪装,在浑浊不堪的地方,只有厚厚的红装能盖过自己的厌恶和真心。
在众多人之间周旋,却死死的守住自己的底线,不准人侵犯。而如今,这种底线被多少人无情的踩在脚下,懂得圆滑世故的他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尊严。
每一次伤感c愤怒c痛心的时候,都会有君韵凉来插一脚。在他亲手了解白慕琅的时候是,在他弄清真相后是,在他软弱放下一身刺的时候,也是这样。
两人这一望,就像有根无形的红线在纠葛缠绕,带着烟雾袅袅的缘分四处扩散。
慕容笙垂眸,伸手把君韵凉抱在怀里,俯身在她耳边说:“君韵凉,你若真想帮我,那就娶我吧。”
刹那间,君韵凉回过神来,在他怀里挣扎不了,百般诧异的问:“你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