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的都不会是坏人。”
白黟喷出一声鼻息,对蔺相安的推论不予置评,他又塞了块糖进嘴里,咬得咔喳咔喳响。
不久,火上的兔子开始发出焦香,滋滋声地往下滴油,连睡梦中的猫儿也被馋醒,摇摇晃晃地在蔺相安的大腿上坐起来,盯着兔子眼睛发亮,口水直流。
“你重新替他包扎过了?”白黟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绑在小猫腹部上那一圈鼓鼓的被换成了两层轻薄的c包裹得更为细致的纱布。
“那是当然,身为大夫的我怎么能容忍如此拙劣的包扎,再说了,这样的包扎行动起来也更方便些,你说对不对,大花儿?”蔺相安说着就把魔爪伸向猫儿,猫儿喵呜一声,恼怒地在他手背上抓出三道痕迹,“哎哟!怎么了?”他对着火辣辣的手背吹着气,不解地问。
一旁坐着的白黟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叫奉水,大花儿是什么?”
“当然是我给他取的名字了”被少年嘲笑的男人撇了撇嘴,不高兴地说道。
“你又怎么知道他叫奉水,你听得懂猫语?”
白黟摆摆手,“我自然是听不懂的。”他将烤好的兔子从架上取下,兔子又肥又大,两个人吃绰绰有余,他抽出匕首切下一块肉到地上,奉水立即欢天喜地,一瘸一拐地爬去享用那冒着热气的肉块。“只是在他甘愿被封住法力之前,我和他聊了几句——”
撕去贴于宅门上的符纹后,白黟来到奉水跟前,后者正盯着倒在不远处的蔺相安。“我已经撕掉了将你束缚在此地的符纹。”
奉水还在盯着蔺相安,倏地,他眼珠子转向白黟,带着点儿不敢置信。
“你你这是何意?”
白黟捡起之前被他随意扔到地上的剑,在奉水的注视下将剑收回剑鞘。“我可以让你活下来并放你离开这栋宅子,但有条件。”
“什c什么条件?”
白黟指着地上的蔺相安。“离开宅子后,你必须寸步不离这个男人。”
“可以。”
“而且为了确保他人的安全,我需要将你的法力封住。”
奉水犹豫了一会儿,咬牙道:“行”
“当真?”
“只c只要能够离开这里,我c我什么都愿意做”
“既然你那么爽快,我就告诉你一件事。”白黟从身上抽出一张符纸,手指沾了些鬼怪的青蓝色的血,开始在上面画起什么来。“我来婆水村的时候经过一处林子,在那里遇到了你心心念念的宅子里的那几个主人。”
“什不可能!”奉水震惊得要从地上爬起,却因为腹部的伤口再次倒下。
“早在他们离开宅子,经过那片林子的那一天就被拦路的盗贼给杀了,从此便日日夜夜漂泊在那,做着孤魂野鬼。”
“你骗我”
白黟睥睨地看着奉水:“杀掉你更容易,我何必浪费唇舌?”
奉水闻言瑟缩了一下。“那我c我要我要见他们。”
“我已经把他们送走了。”
白黟拿着画好的符纹要往鬼怪身上贴,鬼怪挣扎着问道:“那他们可c可有什么话给我?”
“他们说很想你。”说罢,白黟将符纹贴了上去。
刺眼的白光登时自奉水身上发出,奉水眯起了眼睛,在那光芒中仿佛又回到了数十年前,老婆子还活着,宅子里塞满了人,每天热热闹闹,欢声笑语。
“我叫奉水。”这是鬼怪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白光逝去之后,青蓝色的血污当中躺着一只黄色的猫儿。
白黟描述完这段不过几个时辰前发生的事情,把半截兔子递给蔺相安,后者面上慈爱的笑让他打了个冷战。“吃完赶紧休息,明天我可不背你了。”
“好的好的。”蔺相安伸手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