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右看了下,就心神不宁的往内殿走去。她越走里面越黑,她的心也跳的咚咚的。寂静的内殿,忽然在不知名的角落里,传来一阵细碎的呻y声,这让她的呼吸一滞。
抬脚,她顺着声音摸索着走过去,直到走到黑黢黢的床幔间,眯眼撩开了床幔,那痛苦的闷哼就那么清晰的传到耳畔。
慕容月儿一愣,她再傻也知道这声音是谁发出的,她哆嗦着手往床被上摸索了下,试探的叫了声:“雪哥哥?”
“嗯”黑暗里,传来一句模糊的单音,有气无力的。
手终于摸到了,被汗濡湿的衣角被褥,床上的人似乎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连带着整个床榻都在跟着主人颤抖蜷缩,“雪哥哥——”慕容月儿心慌的叫道。
无人应答,就连先前的呻吟声,也荡然无存。
心神一颤,慕容月儿终于歇斯底里的朝外喊了声:“传御医!快传御医——”
月圆如盘,黑夜寂寥。
今天倒是个好夜色,一月中月亮最圆的时候,便是今天的十五了。
穆初槿摊开被子,却毫无睡意,直接下了床,推开了窗户。她望着当空的明月,惆怅默然。现如今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心里再无牵挂,她是不是该好好的规划一下自己的人生呢?可是,为何心里却还是空落落的?她自嘲的笑了笑,她想自己是知道原因的。
砰——
一声巨响,门却是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
穆初槿还没来得及转过脸,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怒喝:“穆初槿,快给我滚出来!”
院子里,苏云熙面色扭曲,双眼喷火,看来是极怒。
“苏太后怎有雅兴光临寒舍,要来怎么也不提前招呼一声?”穆初槿心底有气,但脸上依旧好脾气的笑着。
“你说呢?要不是因为你,容雪怎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坏女人,葬送了吾家孩儿的性命啊”苏云熙面色哀痛,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现如今性命堪忧,
说不心疼是假的。
“关我何事?”穆初槿皱眉,莫名的望着苏太后,这苏云熙何时这么关心风容雪了?她不是一直在利用他么?况且风容雪是她仇人的儿子。
“哀家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还会把谁挂在心上,你中了心头蛊,要是没有吾儿救你,你能活到现在?穆初槿,今晚我就让你给我儿偿命!”苏云熙迅速出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穆初槿飞跃而去。
穆初槿岂会是吃亏的主,当即双手合拢聚成一个光球,向苏太后抛去。现如今她功力大涨,经脉疏通,已是今时不同往日。
砰——
一声震响,光球爆开,犹如掉落的火焰般,吱吱啦啦的的落在地上,化为灰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衣服的味道。
穆初槿屏气定神,在光球爆开的刹那,一个黑影却忽然闯了进来,接住了她抛出的光球,救了苏云熙一命。
穆初槿眯眼,收起了右手,优雅的拢到背后,看着远处的二人,笑道:“你们母子俩今晚光临寒舍,还真是让我穆初槿荣幸之极啊!”苏云熙怒瞪了穆初槿一眼,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只是上前伸手扶住了风容雪,明辉的月色照在他的脸上,犹如涂了一层白漆,苍白僵硬。唇角隐留的血迹似乎是被人仓皇间擦去,而右臂袖口已被烧去大半,残留着黑色的烟灰。
风容雪拂开苏太后的手,只是背对着穆初槿朝苏太后轻语了句:“母后,回吧。”
“可是”苏太后焦急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又幽怨的瞅了瞅穆初槿,最后选择了闭嘴,遵从了风容雪的意愿,准备离去。可是,就在这时——
“雪哥哥?”慕容月儿被欧阳诺带着翻过墙头,落在了院里。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