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飘落,大地银装素裹,高家村村长正与闺女高慧兰争执不休,曹阳春去,距离赴京赶考已经过去快一年了,迟迟未见回乡。
高慧兰想独自进京寻找曹阳,父亲高琼无论她如何恳求,都以拒绝的态度驳回。
这晚夜里,高慧兰面对亲情与爱情之间,她最终艰难的作出了抉择,狠狠地一咬牙,裹着大衣,带着少许银两,偷偷地跑出了村庄。
岂料去往京城的半路被山间土匪给拦下,土匪头目见她颇有几分姿色,本想让她做自己的压寨夫人,奈何她几度寻死,恼羞成怒后的土匪头目将她卖到京城最有名的凤艳楼。
凤艳楼,是当时京城众多官员以及富家子弟常去的一家青楼。高慧兰原本是想一死了之,后来知道在凤艳楼能遇到一些朝廷官员,为了打听到曹阳如今的消息,她只好委曲求全,苟且偷生地度过一日又一日。
一天夜间,凤艳楼来了一群朝廷官员作客,点了凤艳楼里的几名头牌姑娘。高慧兰自幼博学,琴棋书画,文房四宝皆知一二,再加上她的容貌,便成了凤艳楼里的翘楚,艳名知画。
当夜与四名同行姑娘前去,推开二楼一间厢房,里面坐着五位身穿上等丝绸锦衣男子,年龄二十到四十不等。
五位男子见门口一字排开行礼的青楼女子,纷纷面露喜色,当中一位年有四十的男子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道:“曹大人,头一次来,让你先选。”
所谓的曹大人,正是当初赴京赶考身穿粗布麻衣的曹阳,此刻手里端着酒杯,卧坐在几位男子当中,面带几分羞涩:“听说凤艳楼来了一位满腹经纶,博学多才的女子,名叫知画,那就选她。”
旁人一阵唏嘘不已,一名约莫年龄三十的男子靠近曹阳,低声道:“曹兄,你好眼力啊,深夜,咱们换着玩可好?”
此话引得曹阳一脸尴尬问道:“还能这样玩?”
其他四人皆是捧腹大笑,只见门口五位从进门就没曾敢抬过头看各位大人的女子,都是掩嘴一笑,当中一人率先向前一步半蹲施礼:“小女子名叫知画。”
当中为首的男子笑道:“抬起头来,让我的曹老弟,好好看看。”
知画缓慢地将头抬起,看向在坐的各位顿时一惊,曹阳亦时如此,手中酒杯滑落在地,腾身而起:“你是”
未等曹阳说完,高慧兰转身夺门而出,留下房内一脸疑惑的众人,唯独曹阳浑浑噩噩,不知所措地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大胆!”为首男子拍案而起,怒道:“此女子竟敢如此无礼,来人”
曹阳用手扯了扯那男子的衣袖,摇头说道:“大人不必怪罪于她。”
众人后来得知,原来曹阳与该女子有着一段刻骨铭心的旧情,如今青楼相遇,无论任谁都是难以接受不是吗。
为首的官员听闻了他们的往事,不仅怒气消散,焕然之更是一脸同情。
曹阳,当初进京赶考,并未获得名次,已是落榜人员,自我觉得无颜面回乡见养父高琼以及村里人。
终年埋头在书本里,十年的寒窗苦读岂会甘心,一天夜里,独自一人浊酒在京城名叫千缘湖旁的亭里,随性撰写《赴京论》。
赢得当夜路过千缘湖旁吏部尚书张采的欣赏,后将其引荐于刘瑾,刘瑾官拜司礼监掌印太监,位高权重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为了稳固自身权势,大量招揽人才作威作福,鱼肉百姓。
曹阳原本为人正直,不想与之为伍,奈何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为了加官进爵,名誉权利,只好顺势依在张采门下,为其办事。
张采识得此人性子,为了笼络他的心,便将小妾之女许配于曹阳。面对权利c财富c以及美妻,他的内心终于动摇了,甘心为张彩办事,至于高家村,他只好用时间去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