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阴谋漩涡的李萃华根本就没有想到,准备算计她的人又增加了几个。
第二天一大清早,王大牛在鸡刚刚打鸣的时候,就起了身。
睡在他身边的王婆子见了,心里头就有些嘀咕了。
当家的这几天都那么累了,他怎么不到床上多躺一段时间?
想到这里,王婆子嘴巴张了张,道:“当家的,你还是到床上多歇一会儿吧?我去厨房里先给你煮碗面吃!卤子我昨晚上就给你打好了!”
听见这话,王大牛脸上的表情没动。
他两只像鹰一样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道:“你昨晚那事怎么不说清楚?这老二媳妇,把村西口的那小秀才公给救了,你知道这事不?”
听见这话,王婆子给他递毛巾的手一顿,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不自在,低头道:“当家的,您可别怪我对你使了小心机”
“嗯?”
王婆子听见王大牛嘴里这般阴阳怪气,身体当即就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
她以为他伸手要打她了,当即紧紧的闭上眼睛,一脸痛苦的哎呦了几声。
见自己的婆娘,一大早上就这般戏精上体,王大牛用毛巾擦着脸的动作一顿,心里觉得好气又好笑。
他可是从来没打过女人的。
更不用说是打自己的婆娘了。
这几十年里,他就没有跟她动过一根手指头。
就连骂她的次数,自个儿的几个手指头都是数的清的。
“行了!你就别装了!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装的这么一副造孽样,你做给谁看呢?现在,我饿着了,你去给我下面吃吧!”
听到这话,王婆子自以为自家当家的要放她一马了。
所以脸上当即就放出了驴一般的笑容。
听到这惨绝人寰的笑容,王大牛当即偏过头,避过了。
他心里真的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婆娘的笑声会是这般的诡异。
这都几十年了,他还是适应不了。
王大牛吃了昨晚上,自己带回来的剩菜熬的一顿卤子面,吃的满嘴都是油了之后,他也懒得擦嘴,就这样带着自个儿的大儿子——王铁锤,往村西口走。
这才出了门不久,王大牛便一眼看见了,昨天他带回来了那几十个人,各个都是满嘴油光的。
在村民们的欣羡之中,每个人都提着锄头去自家的田地里准备翻地,晒虫。
想到村里头的那个潜规则,王大牛虽然感觉自己的嘴上都是油,有些不自在,但他还是没有将它们擦掉。
毕竟在这些村里人看来,这嘴上若是常年有几层油光,那非常能证明某些人家里头的日子过得红火。
顿顿有鱼,有肉,不差钱!
这人哎,一不差钱,村里人虽然心里隐隐有些妒忌,但是在一般的时候总会多给你几分面子。
王大牛每回出门在外打工,回来的时候,那些村里人见他身上穿的体面,嘴上有油光,跟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会不自觉的小上一些。
到了村西口,王大牛在那些村里人好奇的目光之下,慢慢的走到了李寡妇家的家门口。
咚咚咚!
王大牛非常郑重的敲了几声门。
李寡妇这会儿一夜都没睡。
硬是强撑着正在上下打架的眼皮子,坐在瘫倒在床上的王小秀才公的旁边,一脸心痛又焦急的紧紧的抓住他的手不放。
而李萃华被她“扣着”,也“没有法子”,只能跟她一起坐在那里,等待着王小秀才公的醒来。
她心里对这事儿其实并不担心的。
毕竟她放的毒蛇根本就不大。
而且根本就不是那毒性最强的金环蛇,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