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的这个问题是条思路。如果是他们几个人有攻守同盟,仅看口供确实不会有破绽。因为当时按工作失误造成事故结的案,没有走法律程序,也就没有认真调查的过程。丫头你是干嘛的?挺有见地的。”
“我只是好奇,想到那儿说到那儿。您老缪赞了。”
高梦洁知道老县长没有掌握更多的资料,就没有再问下去。
她至少获得了这样的信息,父亲当时在很多人的眼里是安分守己的人,文物仓库失火的事确实存在的疑点太多。
那个客货车驾驶员秦绍成,又一个当事人。这还是第一回听说,连东山县都没有人提起。可能是小人物,大家都忽略了。
老县长已经知道了当初振飞公司的幕后黑手,谁告诉他的?这个信息得问一下婉婷,会不会还有一路人马在查这件事。
“婉婷姐,方便说话吗?”梦洁要通了婉婷的手机。虽然她答应了老县长不跟任何人说,却不包括婉婷,因为她们现在是联手作战。
“方便,我在家里,没有外人。”婉婷说。
“有个人你知道吗?还是你家的恩人,跟你爸爸生前交情很深。”梦洁问。
“你是不是说的老县长张子涵?”婉婷问。
“你见过?”
“见过,很多人都说他当初是我爸的支持者,妈妈也说在爸爸去世后还送来了一万元钱。可惜他当时正巧在国外访问,否则我爸可能不会被逼的走绝路。因为他是我家的恩人,所以我到他家拜访了一下,把一些情况告诉了他。这个人很好,很正直。你有啥事可以找他。”婉婷说。
“我今天见他了,从他的话里听出好像知道一些情况,所以才急忙给你打电话。既然你已经找过他,我也就放心了。”梦洁说。
“他知道你是谁吗?”
“我没有告诉他,因为我的事与你不同,涉及到谋财害命,没有查清之前,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你的谨慎是对的,要防止他们听到风声后狗急跳墙下黑手。”婉婷说。
“下一步有什么打算,需要不需要我配合?”梦洁问。
“暂时不需要,我要给两个老家伙制造点情况,让他来个自窝乱。”婉婷说。
“好,小心一点儿。”梦洁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老县长张子涵没有被重新起用并非完全因为改革步子走的快,这里面既有东山县的派性斗争,又有”十年”中的底子。
东山县委书 记李同山虽然因为保守而被免职,新任书 记却是市委副秘书长。这个混迹于市委机关的官很懂为官之道。他知道张子涵在东山县的实力,怕他重新上台把自己架空。于是千方百计阻止对张子涵的重新调查。
张子涵”十年”时担任国营机械厂的厂长,后来又任工业局长,是在”十年”中没有受到冲击的干部。东山县后来上台的大部分都是”十年”中被打倒的走 资 派,他们对那些”十年”中仍然在台上的干部有一种本能的抵触。这些人在上激进,在经济上却保守。心里想的是揽权敛财,畏惧像张子涵这种无私无畏的干部。加之张子涵后来到市里去了,没有一个人再提起他。而市供销社党校在当时基本属于可有可无的单位,只剩下人空壳。
张子涵仍然是在编公务员,既不能下海又不能伸展能力,只好天天坐在家里,盼望有朝一夜被想起来。直到快六十岁的时候,市委组织部在查阅干部名单时才发现这位正县级干部仍然挂在党校。于是对他的问题草草过了一下,发了份恢复名誉享受正县级待遇,退休处理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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