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慕稍作遗憾地说:
“姨丈,我难得来一趟,你就这么把小表妹赶走啦。唉!本来还想再逗逗她呢。”
南宫廷悄悄看了幽堇一眼,示意宇文慕住嘴。
宇文慕摸了摸鼻子,按耐住继续玩笑的。
幽堇侧目,睨望那匆匆消失在黑夜中的碧影,清朗的眉眼染上了淡淡的冰冷漠然。
“对了,怎么没有看到我的嫣儿妹妹。是不是又躲在房间里,不好意思出来。”
说到这儿,宇文慕嘴角翘起,眼眸流露出暖暖光泽。
南宫廷瞪了他一眼,暗恼:这孩子净挑不该问的问。
宇文慕察觉到对方的怒意,不解地挠了挠头。
碍于幽堇在场,南宫廷如实说了出来,只不过避开了些存有疑虑的地方:
“少贫嘴,你嫣儿妹妹午后被行刺,幸亏三皇子即使带她去神医那儿治疗了。现在,只能等消息。”
行刺?嫣儿受伤了!
宇文慕迅速收敛漫不经心的笑容,神情严肃:
“姨丈,凶手有抓到吗?”
南宫廷摇头,脸色黯淡:
“没有,只知道是个持剑的黑衣女子,戴着面具。”
幽堇轻轻一笑,黑子女子?面具?
又是在南宫府
难道是她?
可她一向不喜白天出现在人前,如果真是她,这次倒是个例外。
而让她破例的对象,估计就是她的现主人
情势越来越不妙了
庭院中,
南宫琴如往常坐在石凳上,凝眸望着檐上的黑衣女子,娟好的面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黑暗中,四周的灯笼绽放着微弱的光芒。
“小姐。”婢女小舞提了个纱灯,轻轻走到南宫琴的身旁,“进屋吧,外面凉。”
“不用了,你和小慕先离开,我一个人呆会儿。”南宫琴说着,脸色沉了下来。
小舞担忧地将手中的纱灯放在石桌上,离开时说了句:“小姐,灯留着照明,小心身体”
一旁的小慕见状,连忙拉着小舞走了。
庭院外,
小舞甩开她的手,气喘吁吁地问道“小慕,你做什么?跑那么快。”
小慕紧张地瞅了眼周围,小声说:
“你刚来,还不了解二小姐,她不喜欢别人多管闲事。如果惹恼了她,下场很惨的!”
小舞疑惑地想了想,很是奇怪:
“可是没进府的时候,我听外面的姑妈和街坊都说,南宫家二小姐因为是庶出,经常受到欺负,所以身子弱。怎么会”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其他的我也不敢多说了。走吧,回去了。”
小慕一脸疲惫,向前走去。
纱灯在石桌上,泛着温暖的光亮。
依米淡淡地俯视庭院,然后百无聊赖地缓缓合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
“咚!”
依米骤然睁开了眼,冷不丁闪到南宫琴的身边,眼前的场景出乎意料。
纱灯在地上滚落,却依旧发出亮光,照在南宫琴有些扭曲的脸庞上,她的眼睛里迸发出阴毒c疯狂的情绪。
“虚伪无用的关心,毫无利用价值!”南宫琴狠声说道。
这个府里,全是些虚伪的小人。
在母亲病重垂危时,她就看透了这些人的丑恶面目。
不是落井下石,就是拼命索取最后的一点价值。
而那受外人尊敬的c她的父亲,除了冷眼旁观,没有给过一点温暖和援助。
温暖?原来自己还记得这个词。
母亲去世后,她便发誓:总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