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或许是母子连心,松泰殿下对这个蒙面纱的国师夫人甚是好感,对国师府的纳兰思思更是有好感;偶尔亦会到国师府作客。800
而每当此时,便是她最幸福的日子。
如此过了十几年,她自己的儿子已成长为翩翩少年,眼前的“女儿”亦是豆蔻少女。
她沒有想到,自己精心培育的“女儿”竟看上了与自己的儿子将要争汗位的车吉安。
她多年來出入大汗夫人的府中,不是沒有目的。
当年大汗的孩子都还小,看不出孰强孰弱。
但现在不同了,大汗的孩子已是渐渐成长为大人,自己儿子的对手亦是显而易见的,她自然要为自己的儿子扫清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
车吉安便是首当其冲要除掉的。
他的母亲达簿干阿茹夫人不容小觑,精明异常。
只是,这难不倒她。
大汗的病情越來越重,每日大汗夫人亲手奉上的茶里早已积聚了慢性毒,只待毒发之时,便可以一箭双雕。
她听说,三夫人的手里,已拿到了大汗亲手写下的传位圣旨。
沒曾想,大汗却是渐渐好了起來。( ’)
她惊讶地发现,原來这一切,与那个从大梁來的和亲王妃有着密切的联系。
几次三番,她对这个碍事的王妃痛下杀手,但是,那位王妃福大命大,每次皆是被躲过。
派去的人沒有杀死她,那个可恶的纳彩珠却被当成了主使,也好,省得国师为她分心。
还有那两个侍女,竟是无论如何亦不肯的说出王妃的去处,那就怨不得她手狠手辣,此女不除,终是后患。
可惜,两个侍女的武功高强,竟是扯乱了她珍视如生命般的项上南珠,挑起了她的面纱。
她勃然大怒,凡是看过她的面目的人不能活着。
这和国师一样,国师对任何阻拦他的脚步的人向來毫不留情。
但是,对这个王妃却仿佛并无想要她的命的想法。
这让她很是意外。
她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有一日她在他的书房里看到了一样东西。
囚牢外,内侍尖细的声音传來:“王妃驾到!”
她这才恍然回过神來,缓缓起身,她等的人终于來了。
囚牢里阴暗无光,直到绢灯的烛光闪现,囚牢里才渐渐亮了起來。
隐隐听得裙袂飒飒及环佩相撞的响声。
前面是四个挑着灯笼的侍女,來到近前便两侧排开。
接着,她等的人缓缓进來。
初见到來人的时候,她先是一怔,天下竟有如此相像之人。
來人装束仍然是大梁的服饰,白色的广袖曳地长衫,外罩烟灰色滚边镶金薄如蝉翼般的轻纱,高耸如云的发髻上,一支凤舞九天垂珠步摇从额前垂下,正中那殷红的一滴,恰好盖住眉心,发髻顶端,赫然是一朵新采的粉中带红的牡丹。
手很自然地放在隆起的肚子上,淡淡的面容上散发母性的光辉。
她要等的人此刻就静静站在她的对面丈许之外的距离。
她有些痴怔,早就听闻此王妃姿容出众,美貌惊人,亦是远远见过几次,断然想不到竟是如此地脱俗超尘,自己的美貌已是无可比拟,而眼前的女人,竟是无法用语言來形容她的美。
她正在打量之际,对面的王妃却是淡淡开口:“完颜夫人唤本宫來,不知有何见教!”
她回过神來,亦淡淡道:“本夫人已是阶下囚,时日不多,只是,有一事本夫人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特想向王妃请教!”
王妃只是黛眉一挑,并无言语。
她想到了在国师书房的时候,一幅看似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