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芯蕊原本就没把这个周楚放在眼底,当初知道有这个特殊名额的时候,还以为多少有两把刷子,可见了人却觉得不像是那么回事。
画院里这些人,都算是文人,一旦有那么几分才气,就要连带着生出一些傲气来,这是行内的规矩,千百年来都这样。有名气,有本事,哪里用得着去攀附着别人?都是别人上赶着巴结,还不一定能巴结上。
而这个周楚,从头看到脚,都是他巴结别人还不一定巴结得上的那种人。
受了气,还能忍,还能笑着把自己另一边脸伸出去让人打,未免也太自降格调。
先不说有没有本事,气势要给端足了,至少要不卑不亢,看看这周楚谄媚着像个什么样?
这种人即便是以后在艺术方面有了大成就,也多半是那种尾巴翘上天又开始看不起人的,半点风骨都没有。
想着,陈芯蕊就觉得这周楚着实太令人恶心,他越是要她办事,陈芯蕊越是不高兴。
她笑了笑,道:“也是,只顾着招呼孟辉了,还忘记有你的事情。你先坐下来喝杯茶吧,小孟这里的东西我也要整理一下,你俩一起等等,一起聊聊吧。”
说完她就慢吞吞去倒了两杯茶放在了茶几边,周楚跟孟辉也就顺势坐在了靠墙的沙发上头,看陈芯蕊转身去翻翻找找了。
周楚可是看得清楚明白,方才自己的证件早就找见了,但是现在被陈芯蕊故意晾在一边,她先去找孟辉的东西。分明是美玉把自己放在眼底。
正想要跟这女人说道两句,顺便提醒她资格证的位置,可周楚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孟辉就来搭讪了。
“孟某对您才是久仰大名,今天也是来领资格证的?”孟辉说话看上去也很和气。他目光在陈芯蕊的臀部扫了一眼,又淡淡转了回来,“我是因为前段时间去法国,跟一些国外的书画艺术作品大家一起学习交流,所以没赶上领资格证的期限,陈老师给我留了一阵。您也是吗?”
这尼玛一口一个“您”字儿,可真是够讽刺的。
话里的意思也非常有有意思,周楚听着人家这是炫耀,顺便讽刺讽刺他啊。
去法国有什么了不起?
还跟大师们交流?你谁啊你。
要紧的是这畜生还问周楚“您也是吗”,周楚也就想呵呵他一脸。
个大傻叉。
不过周楚想来没脸没皮到极点。竟然笑嘻嘻道:“我可没去国外的机会,这不是这一次青年杯的优胜者们可以有去国外的机会吗?我准备借着这一次的机会出去呢。囊中羞涩,没办法啊。我这么晚来拿资格证,嘿嘿”
这原因还用得着说嘛?
明知故问,老子还偏不回答你!
周楚就是这么任性。
很显然,不了解周楚“人品”和“尿性”的孟辉,完全领悟不了这一句“嘿嘿”背后隐藏着的一万头草泥马的精髓。
“啊,真抱歉。我忘记你是特殊名额了。说起来,以前青年杯可没有这样的特殊名额,想来你一定有高才了。不然怎么可能得到江院长的看重?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真是让我们这些人嫉妒了。”孟辉有些不怀好意,“你可没听见下面人多羡慕你,我那儿认识很多以前的参赛者,到时候你一定要来见见,都想认识你呢。”
“呵呵。是想看看我周楚是三头还是六臂吗?真不好意思,可都没有。”周楚也打了个哈哈。“我就是来凑个热闹的,要不是江院长极力邀请。我是不会来的。”
“哦?竟然还有人连江院长的面子都不愿意给?听着您之前说话谦虚,现在这就暴露了吧,分明是有实力啊。”孟辉眼底闪过几分鄙夷。
装,再他妈装!
放眼整个京城地界儿,数得上号的书画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