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只是很陌生,还很空旷。
没有风,只有自己头顶上的一盏聚光灯,九月呆呆地看着四下黑漆漆的一片,他不明白这是在哪里,只觉得应该是个封闭的空间。
突然不远处,随着“叭叭”地接连两声响,另外两盏聚光灯呈对立之势而亮,灯下竟然立着讨饭的和宋致绍!
九月惊恐地发现,韩君夜与宋致绍面对面,一人手里一把枪指住对方,随时准备扣下扳机
这一定是梦,一场恶梦!九月下意识地挣扎着,终于在他们扣下板机的那一瞬间,他翻身坐起,抹一抹额角,大汗淋漓,心若打鼓,惊恐无助。
九月不禁要庆幸,自己可以在最关键的时候醒来,他的背心一片冰冷,汗水却是浸湿了睡衣。他呆呆地坐在床上半晌之后才恍然回过神来发现现在已是白天,从窗帘的缝隙中隐隐透进来明晃晃白光,亮得刺眼。
宋致绍早已不见踪影了,现下房间里只有九月一个人。他定了一定神,到浴室里捧起冷水洗把脸,然后才又放水沐浴,洗去一身黏答答的汗。
洗完澡换过一件睡衣,再套上浴袍出去。准备梳头发时才发现梳妆台上放着一叠衣服,叠得整整齐齐。t恤同牛仔裤,中间还有他穿惯了的棉质四角内裤在其中。簇新,衣服的吊牌都还没有剪下。他抖开在身上比一比,看尺码,应该是为自己准备的。
于是又拿起来,到浴室去换上。等到他换好再走出来来时,屋里仍然没有人来过。九月也不叫门,虽然他知道门外一定会守着宋致绍的安排好的人,他就呆呆地c百无聊赖地倚在窗边不知所味地看着窗外。
窗外是一片修剪的很齐整的绿化带,再过去是又一幢房子,斜角处还有一凉亭和一汪小水池。看不出是哪里,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决不是在暗巷子里,这个小区感觉很上档次,亦不会是在暗巷附近的地区,至少他就没有见过。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之前被让宏哥抓走得仓促,九月的手机并没能带在身边。也不知道七月现在怎么样了,宏哥的人之后有没有为难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自己的话,去找阿金寻得米维宁的帮助还有妈妈想起妈妈,九月的心刺痛了一下,她宁肯选情人,也不要儿子。现在,自己与她,便是什么恩义都该两清了吧?
可是七月毕竟还在她身边。九月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妹妹七月,总是想着经过昨天那一晚,她一定是受到极大的惊吓了,她还没有未成年,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如何挺过来!
九月注意到外间客厅有电话,便走过去拿了起来,他先是听了一下,发现回铃声很正常,也许宋致绍他们并没有把电话母亲拨了,这电话应该还可以打出去。
他飞快拨通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几乎是那头的铃声刚响,便被人按了接通键。
“喂,喂是哥哥吗?”是七月的声音,急切的在电的话那头响起。
“恩,是我,七月,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九月也十分激动,话说出口发现声音里带了一丝哽咽与急切。
“哥,我还好,你好不好?你现在在哪里?哥,宏哥他们有没有为难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好想你”七月太激动了,一叠连声仿佛连珠炮般发问。
“我没事。七月,你在哪里,你没去上学吗?”九月的思路还是比较清楚的,他急着问她,他最不愿意自己的这些破事耽误到七月。
“哥,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哪里还能上得进去学”
“胡闹,哥没有事,你听话,下午给我去上学,还有记得先去找一下阿金,让他带你去找米维宁,听哥的话!”
“哥,我”突然七月的声音曳然而止。九月有点茫然的望着电话,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接着便听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