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在底下独自摸着田螺壳思绪万千,完全没有在意上面贺苗和黄庵的商业互吹,等到所有人散场,刘增福却是急急忙忙的找刘裕说话:“裕哥,咱们怎么办?上面又是要垦荒又是要立庙,现在还要修水井和甘泉亭,也不知道这那个更重要,刘大人的贤宦祠要是没完工到时候阴阳学的道长来了就不好交代了。”
刘裕用手又摩挲了一下那有椒图血脉的田螺壳,本来还想着看看这泉眼里会不会有一个椒图血脉的田螺群落,可是刘增福一直在那问,刘裕把田螺放进口袋说:“不用担心,现在天色已经渐暗,之后就什么也干不了了,待会我们回去问问就行。”
刘增福听了刘裕的保证一时也没有更好的方法,只能在嘴里嘟囔着那儿的石头好,之前起窑烧的砖瓦还有些剩的可以利用。一旁的李宽听了刘绍财的动静调笑了一句:“刘增福你可真在乎那典史他爹的祠堂,不会也是你们家亲戚吧?”
刘增福听了李宽的话脸立马变的有些红,刘裕在一边看的直摇头,虽说刘裕知道刘增福家和刘大用绝对有关系,可别人不知道啊!现在李宽轻轻一激刘增福就这个样子迟早要吃亏的。
刘裕只能赶紧结束这个话题:“别多想了,这副巡检新官上任晚饭还得好好做,可别让他揪着什么问题立威。”
晚上照例是三人做好饭菜,巡检司弓手和地方上县兵饭菜好做,巡检司粮食不缺,做的重油重盐一些就行。可巡检c副巡检再加上两个皂隶的饭菜就得好好做,芦岭巡检司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吃食堂的饭菜,可也不能应付了事。
刘裕借着上菜的时候到是看了看情况,贺苗与黄庵喝的倒是很愉快,一旁的蔡伟陪酒也陪的很尽心,倒是那位没怎么接触过的胡文酒杯一直放那,只是一个劲的吃着菜,着实有点不配合宴会上主副巡检。
刘裕一直等着宴会散场,毕竟贺苗只带了一帮弓手上任,现在黄庵来时身边虽说有仆人,可刘裕也没和他们接触过,那两个人虽然在场服侍众人喝酒,可也不知道会不会清理现场。
刘裕百无聊赖的四处看看,巡检院子前面没什么人,刘裕找了个角落就着昏暗的灯笼把那个田螺拿了出来,与普通田螺差不多的体形的椒图田螺要不是刘裕是用手感觉还真没注意这玩意的触角既不是左旋也不是右旋而是直接向上冲的。
刘裕大概摆弄了一下椒图田螺,仔细感受之后觉得这玩意和普通田螺没什么区别,大概是其中血脉微弱的缘故,如此微弱的血脉到底有什么用刘裕一时也不知道。
空欢喜一场的刘裕只得有些失望的正准备把田螺放回口袋里,黄庵却突然在两个仆人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出了院门,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眼就瞧见缩在角落里的刘裕,便对刘裕指挥道:“贺苗已经睡下去了,你们赶紧收拾干净现场。”
刘裕生怕黄庵再发现他手上的田螺,捏着田螺口称明白就朝里面走了过去。刘裕刚走进院子,蔡伟和胡文就一边擦着汗一边往外走,院子不大胡文一见到刘裕就抱怨道:“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啊,我和蔡伟辛苦把贺苗抬上床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啊?”
刘裕心里也很无奈啊,当初是贺苗信心满满的说要把黄庵喝趴下,不但不要人伺候反而把刘裕赶走了,要不是刘裕留个心眼,明天一桌子剩菜放着怕是又得挨顿批。
还好一边也有些醉气的蔡伟帮他把吃了一晚上菜的胡文支开了,刘裕一个人就开始收拾剩菜,只是不知道是因为事多还是刘裕有些累了,忙里出错一直没有放下手中的田螺,刚到饭桌前一伸开手椒图田螺就正好掉在胡文那杯原封不动的酒杯里,还好刘裕眼疾手快才没有把杯子滚到地上。
刘裕拿出掉在酒杯里的田螺,心里一阵恼火,这玩意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可偏偏刘裕手中只有这样灵材(蔡伟给他的都是灵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