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上了望楼,梯子布置的虽然险恶,毕竟是草创,梯子布置在望楼外侧还没有什么防护措施,稍有不慎就会掉下去,但是刘裕也不怎么担心,穿越前在铁路上习惯爬杆到也没什么好怕的,上去的时候还背了一竹筒水加上三两咸菜一竹筒粥,巡检司也就只有这条件。至于火把什么的自然没带,木制望楼可经不起火焰烧灼。
刘裕上了楼台,虽说高处不胜寒,可四面的栏杆都是刘裕亲手钉上去的还是能挡些风。
站在望楼上,刘裕瞧见底下灯火阑珊的,就知道大家吃饱喝足准备睡觉了,可刘裕不敢睡啊,之前贺苗头顶的黑气就因为刘裕建议留役夫一晚就消退了,很明显灾祸就在今晚。
刘裕睁大了眼睛在黑夜里细瞧了一阵子,可能是穿越后虽说没缺吃少穿但也没有什么大鱼大肉的机会,刘裕眼睛也只能瞧见附近山体的大致模样。
很是瞧了一阵子却一无所获的刘裕用手揉了揉眼睛,也没什么心思再看,先填饱肚子再说,竹筒里的粥有些凉了,但是就着咸菜还是能咽下去的,三两咸菜要全吃下去不可能,可自己领取了以后满满攒下来还能卖给刘集村西边山民猎户,他们那可是缺盐缺的紧。
刘裕心中默默驱动气感,不一会右手上就冒出一缕蓝色的火苗,刘裕虽然不是学化学物理出身,但也知道火焰的颜色跟温度有关,从红色橙色(3000度)到黄色白色(4000度)到青色蓝色(5000~6000度)到紫色(7000以上),五六千度的高温刘裕手却没有什么事,用身体其他部分皮肤接触也没什么异样,就是用这火苗煮水也得两三分钟开,很明显这蓝色火焰温度不高。
不过刘裕也没怎么细想,能用就行,喝完粥把咸菜倒进竹筒,又用清水冲了冲菜碟,倒上些清水,右手拿着菜碟用火焰烧了一会,菜牒里就冒起气泡——刘裕完全是把法术用来改善生活。
放下菜碟让它冷却一下,刘裕有些无聊的望向菜碟中的水。刘裕又用右手发出的火苗做灯光好好看了看自己的气运和命格,水中映衬出刘裕那张有些宽的脸,本来刘裕能说的上胖只有脸,穿越过来三四个月明显廋下来不少——当然这不是重点,刘裕瞧见头顶三寸依然是让刘裕既感觉蛋疼有有些琢磨不透的田螺命格,刘裕把目光投向田螺命格后面的云朵,原本全黑下的云朵却是变的有些泛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刘裕当了民壮的关系。
正暗自高兴气运有了些变化的刘裕却瞧见泛灰的气运也多了些黑色丝带缠绕,急忙抬头往四周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吓了刘裕一跳,天色已经全暗了下来,东边远处却有一队人举着火把往这走。
刘裕也分辨不出是敌是友,不过大半夜的过来情况肯定紧急,刘裕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扯着嗓子喊道:“快起来,外面来了一堆人!”反复喊了几遍,刘裕的嗓子也喊哑了,拿起刚刚凉好的水一口喝下去。按制度来说,望楼上应该有一个铜锣,敲上几下代表什么意思都有规定,可芦岭巡检司刚刚收拾干净,很多配套措施都没有。
刘裕的声音很快就惊醒了不少人,巡检司大院就这么大,很多人都是席地而睡,被叫起来本来有些不满,不过一听刘裕讲的话却是有些混乱,大伙都是劳苦大众吃鱼c肉的机会少了自然就会得夜盲症,院里有几处火把到还好,勉强看的清,可走上院墙朝外张望却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中一队火把的亮光。
未知的恐惧使院子里的役夫们如同没头打苍蝇一般乱做一团,却是听到“蓬”的一声,众人往声音源头看去,贺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上一身皮甲在训话,刘裕站在望楼上听不清楚,只不过望楼顶上有一个小边缘却是被打破,刘裕用手扣扣,正好一个圆圆的子弹掉在手心。
刘裕握着子弹直呼庆幸,要不是望向那火把那边,这子弹就是打在他头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