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是谁啊!快滚开。”
“你又是谁啊?”一句话,咣当一声棍子掉了,小然两只手捂着眼睛号啕大哭。声音越来越大,吓得对面两个男孩子一愣。
“女孩子真麻烦我们又不欺负你,干什么哭。”
“爱哭鬼。”
“滚开,害怕就不要过来。”
皓月慢慢的爬起来,呆滞的看着她,心道她为什么在哭,又没人欺负他。因为一头金发这种事情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了怪物这个称号
“我说,男孩子不能欺负女孩子不知道吗?”一个女人杨着手里的大葱挥舞着,吓跑了那两个平时爱欺负皓月的男孩子。是附近的全职太太,不上班就在家里照顾老公孩子的女人,一靠近皓月还记得她身上一股浓厚的奶香味。
只见妇人心疼的抱了抱小然,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然抽抽嗒嗒的停了哭。乖巧的笑了笑,甜甜的说了声。
“谢谢阿姨。”
“不用,阿姨要回家照顾宝宝,那些坏小孩回家了你也快回家吧。”
“嗯。”
女人走了,皓月警惕的看着靠近的小然。动了动腿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很疼。不然他早就起来走了,小然眨眨眼睛视线放在了不停颤抖的腿上,转过了身蹲下身体,后背对着皓月。
“姐姐背你回家。”
一句话惹得皓月怒火中烧,大喊“滚”他抄起了石子砸在了小然的背后和后脑勺上,小然疼得捂住头。
“喂!你为什么生气,我只是想送你回家,你为什么欺负我。”因为疼不停的眨眼睛眼眶里有了泪水。
“欺负你,你不就是为了看我笑话的吗?少在这里假装了,还姐姐你几岁啊凭什么这么说。”
“太过分了你,我八岁怎么了。”
“我也八岁。”
“十月。”
“五月。”
两个孩子别扭的纠结年龄,最后以皓月胜诉结束,瘦弱的肩膀薰衣草的气味是皓月这辈子记得最清楚的,很暖很舒服。肩膀硌的他很疼,听着咬牙喘息的声音,皓月的心格外宁静。
巧合的是他们住的离得不远,最后的一句话,‘我在襄小。’至于自己问了什么,他忘了,就是这句话改变了他,让他们一起捆绑在了一起。
透过一丝光源,皓月闻到了福尔马林的气味,这里是哪里?视线完全清楚左边坐着一个人脑袋一垂一垂的晃,意识对于他还在奇怪倒是不好奇。
没有扎点滴的手背揉了揉眼睛,眼眶很酸很涩跟沙子进了眼睛里一样难受,怎么揉都没用皓月把脸埋在了被子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就是不想哭
轻微的动静惊醒了陈小浩,他知道这个人醒了。
“喂!你醒了吧?”疑问的肯定句。
“出去。”
“醒了就好,话说完我会出去。皓月小然的葬礼在中午,吊唁的地点就在她们的租房屋子里,你会来吧。”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皓月知道陈小浩已经走了,这算是说清楚了一直守着的原因了。整个空间安静的一根针都能掉下来,皓月又一次露出来了脸,面无表情的坐起来拔掉了输了一半的液体,扬起了嘴角。
“呵呵,葬礼吗?”
转头看到了墙上的挂钟,十一点整还有半个小时就放学了。脑袋还有一抽一抽的疼的残留感,皓月穿上了自己的鞋子下床,身体绵软的感觉让他不爽的捏紧了拳头,一步一步往外走。
很特别的是,今天他大摇大摆的出了学校居然没人管。心想也是,都知道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可以理解吗。回头看了看一个反光的窗户,他们都在那里观察着一个拖着病怏怏的身体的可怜虫吧,自嘲的笑了笑。
踏踏陈子谦走出了掩体的墙壁,到了皓月的背后。他早就观察到了这个男孩子了,这么实打实的碰上还是第一次。一个回头,他从皓月的脸上看到了诧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