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索含眉浅笑:“就听阿妮的,今后我的生活就要和你们连在一起了。”
阿妮幸福地回堂屋睡去了。
等阿妮房里没有了动静,什姐拿着腰带悄悄出门了。
“你好好应付着阿妮,我送了腰带就回来。”
“去吧,不用着急回来,和你的祁阿吾好好约会,阿妮这里有我在。”
什姐走了,吉索吹灭了菜油灯,乡里人要勤俭节约。
屋里静得出奇,微风吹着窗户纸簌簌作响,偶尔的狗吠声打破了山村的宁静。
吉索想起了李义,想起自己跳崖之前他深邃迷离的眼神,想起了他撕心裂肺的叫声,她的心里尽然难过地很,她以为自己经历了这么多的生离死别,心已经变得坚硬了,不会再被任何人牵绕了,但为什么想起他她的心里就会抽动最柔软的地方?
她平躺在炕上,微风透过吹破的窗户纸,吹到她的脸上,摩挲着她的脸颊,就像母亲的手拂过,又像李义的手为他轻轻搽拭,她突然意乱情迷。
吉索坐起来,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个遥不可及的少爷了。
她来到院子里,花园里的刺梅散着清香,风儿柔软,夜色朦胧。
她不知道的是,李义还在生着病,母亲找了萨满巫师正在纳顿庄园做法。
萨满巫师最后认定少爷生病是因为碰见了不吉祥的人,这个人如果再出现,还会连累少爷。
土司夫人询问巫师如何破解,巫师建议给少爷娶妻便可让他的病痊愈。
土司夫人接着一个个审问少爷到底遇到了谁?
拉木战战兢兢告诉夫人,少爷遇到的女孩子已经死了,不会再连累少爷的。
土司夫人为了让自己的大儿子健康平安,下令这一年里不再让他接见外人,让他呆在府邸静静养好身体。
夫人赶紧和土司商量给李义定亲。土司家的孩子最好娶别的土司家的女儿,不仅门当户对,还能巩固政权。
月弯似眉,吉索望着弯月思念着李义,李义更是伤心难过,只要想到吉索跳崖的情景,他就心颤肝痛,只要一想到她死了,他的心里就没有了活气,他颓废地躺着,病也就不见好。
什姐来的时候,吉索还在院子里发呆。
“吉索,还没睡吗?”
吉索回过神:“等你回来,腰带送出去了?”
“嗯!”什姐今晚心情大好。
“明天我要去看看,他会不会配上我的腰带?”
“会的,他那么喜欢你。”
“连你也看出来了,他是喜欢我的对吧!”
“是的。”
什姐高兴地嘿嘿笑着,吉索也被她的幸福感染,心情舒畅起来。
两个人安心入睡。
平凡简单的生活开启了吉索波澜不惊的轨迹,日子开始变得安然踏实。
早饭后,什姐拉着吉索往外去了。
“今天,索恪头人家打墙,祁家让是我们村里最好的打夯能手,我带你去看看他打夯的情景。”
“你是带我去看看他有没有佩戴你送的腰带吧!”吉索狡黠地问她。
“主要是看打夯,顺道也就看看他的腰带了。”什姐心虚地回答。
“好好,陪你去。”
两人走过场院,来到索恪头人家不远处。
一排小伙子唱着打夯歌,整整齐齐站在土坯墙上打夯。带头的就是祁家让,两个人清清楚楚看见他穿着白色马甲,腰上紧紧拴着那条绣工精美的腰带。
头人家里的瘸子管家带来茶点。
“小伙子们,下来先垫垫肚子。”
“哎吆,祁阿吾,腰带配上了,谁家阿姑送的?”管家询问的声音穿过打夯声,大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