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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医问了一声:“东西呢?”
一名太医赶忙递过来一个盒子,他接过手里时,被猝不及防的冷了下,那盒子冰冷得如同一块寒冰,待打开一看,盒内竟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那只浑身散发着寒气的白虫仍在蠕动。
李炳着急的问:“这究竟是什么怪东西?”
李太医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来:“寒蛊。”
“……?”
“此蛊是一种世间罕见的寒蛊,种在人的体内不会要其性命,但会慢慢吞干人的精血和气运,导致人心乏力,常年饱受寒症之苦,生不如死。”
众人惊诧。
李炳圆目一睁,握拳抱怒:“难怪每每阴雨寒冬时,父皇都会牢疾咳嗽,甚至浑身冰寒,原来是这寒蛊在作怪,只是,究竟何人如此大胆?竟将这种邪门之术用在天子身上?”
“待老夫先为皇上诊治,再仔细研究。”
李承在侧道:“那就劳烦李太医了。”
李太医将自己的药箱打开,从中取出银针数根,一一扎满文帝经络四处,约莫过了三炷香的时间,文帝身上凛起的寒霜一点一点褪去,逐渐恢复了寻常之态,接着几名太医轮流把脉,确定文帝无恙后,他才小心翼翼将银针取出。
并告知几位皇子和内侍官:“此法只解得了一时,却不得长久,寒蛊下症,无药可解,只能用心静养,再每三日一针,方可压制,如若不然,皇上恐怕会寒气入骨,心血耗尽。”
无药可解!
听得这话时,李承险些没能站稳,浑身一紧,立刻询问:“当真……没有别的法子了?”
“老夫无能为力。”
留下这句话,李太医便抱着自己的药箱,带着那只装着寒蛊的盒子出宫了。
今晚的夜空就像被什么东西凿开了无数个窟窿眼,大雨连绵一直不停且越来越大,如珠般大小的雨滴打在被红墙绿瓦遮得严严实实的皇宫内,实在骇人阴森……
献王李炳悄悄出了内殿,隐在一侧廊下,传来自己的心腹仲乌,吩咐:“父皇中蛊,身子恐怕熬不了多久了,本王也该为自己的前程打算,你立刻暗中联系朝中官员,若有万一,需保本王顺利登基!”
他望着眼前茫茫大雨和鳞次栉比的宫殿,宛若一副大好的江山盛世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