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和捋起袖子和领口,露出一大片的雪肌来,又装着可怜说道:“我是个孤儿,只有这一身衣服,被你弄脏的一身泥,你说我该怎么办?你得负责。”
孤儿跟一身衣服有什么直接联系吗?白宛和那丫头摆明了就是欺负老实人,元智那个气啊,一声一声地叫着凌珏的名字,可惜凌珏偏偏就吃那一套,微红着脸,木木呆呆地定在原地,根本不是元智能叫醒的模样。
也不知凌珏是不是想多了,连连点头,“好,好,负责,负责。”
听罢,白宛和捧腹大笑,自己真元一运转,衣服立马恢复如新。元智气的一个倒仰,他好容易带大的徒弟,这么快就被白宛和给教坏了。要不是方阔和凌钰在前拉着,只怕要冲上去撕了白宛和的肉,一口一口地嚼了。
最为气愤的是,这几十年来,于情关上,凌珏从未开窍,女孩子之于他,也不过是异性的修道者,除此之外,凌珏没有一点多余的想法。元智为这事,不知苦口婆心了多少日月。今天开了窍,按说也该高兴高兴,偏偏是因为白宛和这魔头,元智哪里还能淡定,简直恨的咬牙切齿。
不能动白宛和,元智还不能拿自己的徒弟出气了?元智一手肘怼在凌珏的腹部,凌珏一阵闷哼,当着元智的面,不好呼痛,当着白宛和面,不好意思呼痛,只能咬牙忍了。
乖徒弟兼世人厨师凌钰,跟白宛和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宛如一人。从前的木头徒弟,也初开了情窍,眼里心里只容得下白宛和一人。不管是哪一个,都中了白宛和的邪,他这个师父都靠后,元智恨铁不成刚,气的直跺脚。
“大家不过是相互之间切磋切磋,你呢?”元智指指栽在地下的归墟门弟子,又扯了扯凌珏被整的污脏的衣袖,指桑骂槐,“瞧瞧你干的好事,略有点修为就了不得啦?居然敢对同门下如此重手,自己遇上魔头不知道躲开,现在又拉大家下水。你说,为师该怎么处置?”
凌珏一拱手,态度十二分的好,“回师父,自接到师父水镜传信求救,弟子担忧,唯恐师父和师妹有事,这才紧急启用了师父留下的召集令,召集了附近二十来位师兄弟前来相助,实不知是这等情况。”说着又是一鞠躬,“弟子有错,还请师父责罚。”
凌珏脑子不转弯,据实以告,说的全是真话,可惜却正中红心。
这意思,岂不是在明言自己判断失误,乱发信号的错?还有“求救”二字,放在一个出窍期的高手跟前,实在太刺耳。元智气急败坏,跺脚怒骂:“你你你,你居然学会了顶嘴,谁教你的?孽徒!”
老实人被为难啦?
“额”白宛和一脸嫌弃加恶心的表情,手不断地在鼻子前扇风,“闭嘴,不知道自己口臭吗,臭水沟里泡过的狗屎一样,怕是几百年没刷过牙吧。呕!”又做了一个干呕的动作,拉着凌珏怕着胸膛保证,“白毛,记着,他,只能姑娘我欺负,你,不行。”白宛和指指凌珏,竖了食指,在元智眼前摇了摇。
凌珏的脸直接红到了耳根子,心跳加速,软的一塌糊涂。趁着元智爆发之前,赶紧解释,一开口却又结结巴巴的,说话都不利索,“师父,仙,仙子无辜,况,况且,此事原是徒儿,误会在前,理应受到责罚,还请,还请师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这是什么意思?都是自己的错啦?
作为旁观者的凌钰:完了,师兄栽了,栽的相当容易,没有一点挑战。不过,要是师兄真能娶到宛和妹子,大家就真的是自家人了,以后再归墟门放肆,还能多一个放风的。凌钰心里美滋滋的,嘴里说的是“完了”,心里却想的是好戏来了。
元智喘了一口气,憋得胃都疼,望着跟前一片露出的地面的同门脑袋,连脑门都胀疼的厉害。他动动手指,“咔咔”几声,土地裂了几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