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便跪下磕头:“奴才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玄烨遥遥扬手,转对索额图c噶布拉,“朕记得索尼的忌日快到了,朕甚是想念他,你们届时代朕给他上炷香。”
索额图c噶布拉一听之下极为动容,齐刷刷扎跪:“谢主隆恩。”索额图又道:“皇上日理万机千头万绪,还记得家父忌辰,家父在天之灵必定感念皇恩浩荡!”
玄烨感叹道:“索尼有恩于我大清,朕又岂能忘怀?他若是还健在人世,朕定然许他个安乐晚年,而不是像当年那般让他临去之时还为朕殚精竭虑。”
索额图c葛布拉慌地又一番谢恩。
须臾,玄烨扫了一圈众臣,眼底沉了沉:“怎么,裕亲王还是没来上朝吗?”
梁九功忙凑上前回道:“回皇上,王爷连日来缠绵病榻,怕是得将养上一段时日,王府昨儿派人上了道王爷病重的折子,”接下来的声音便压低到只有玄烨能听到,“昨儿晚上皇上是在坤宁宫批的折子,您还特意给皇后娘娘看了那道折子呢,皇上忘了?”
玄烨无声一哼,只淡淡丢下一句话:“让太医好生照料着。”话音方落,侧门处小福子匆匆忙忙的身影靠近了梁九功耳语一番,后者闻言色变,近得玄烨身侧,咬耳道:“皇上,钟粹宫急报,慧主子胎动不安,腹痛难忍。”
玄烨猝然变脸,急问:“怎么回事儿?召了太医没?”
梁九功细声回道:“孙太医c李太医都到了,皇后娘娘也早已在钟粹宫里。”
玄烨呼吸一重,甩下一句:“退朝!”急忙乘了銮舆赶往钟粹宫。
寝床上慧妃娇弱的容颜惨白如纸,紧咬着同样惨白的唇瓣,豆大的汗珠直往外冒,濡湿了大片枕巾,不时的呻吟惊动着一宫上下的心魂。
朱颜来回踱步,焦虑之情溢于言表:“两位太医,如何了?”
孙之鼎捏着自屏风里延伸而出的红丝线,神色凝重:“娘娘莫急,慧妃虽胎象颇为紊乱,动了些许胎气,但是所幸并无滑胎的迹象,容臣先行开一剂保胎药方。”
朱颜连忙点头:“好,务必保全母子二人平安!快去,切记用上最好的药材。”
“嗻!”孙之鼎急应一声,扎跪后急急而去。
朱颜转问李淮溪,不悦道:“李太医,慧妃的胎是你负责的,早前不是还好好儿的么?怎么突然就动了胎气?”
随慧妃住在钟粹宫的荣贵人也是一脸担忧:“是啊!这究竟是怎么了?刚刚还有说有笑的呢!怎的转眼就”
李淮溪一直俯首跪在地面,面色死白,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儿,被朱颜这一质问,身上冷汗簌簌而出:“微臣有罪!未能照顾好慧妃娘娘的龙胎,只是微臣昨儿来请脉时慧妃娘娘的胎象甚是平稳,并无一丝不妥,微臣自问并未犯下任何过错,安胎药的药方太医院均记载在册,微臣相信定是只字不错,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微臣,可着人翻阅查看。”
朱颜沉吟须臾,突闻慧妃叫唤,于是绕过屏风走到慧妃跟前。
慧妃吐字艰难:“娘娘不要责难李太医,他是太医院的翘楚,待龙胎极为尽心尽力,想必不是他的错。”
不是太医的错?那会是朱颜心尖一跳:“你这两日可有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慧妃想了想,摇摇头,这一会之间已不再阵痛,面色也渐渐好转,吃力道:“妾所食所用皆是遵照太医嘱咐,就连一举一动都是万分小心,万万想不到这好端端的怎会突然动了胎气。”
平贵人当日流产一幕如电影般在朱颜脑中重放,他心中的疑虑越发浓郁,这话算是白问了,如果有心人想要害死龙嗣在慧妃食物中动了手脚那必定是有了十足把握,就算不能得逞也能不着痕迹全身而退,又怎会被轻易发现呢?正欲开口再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