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能有什么事?在家验尸?男尸还是女尸?如果是女尸的话小心诈尸之后垂涎你的美色啊!”
“你这想法是极度不科学的,世上哪来诈尸一说!”朱颜干咳了咳,“我说,你有事儿吗?没事儿我可挂了啊!”
“别!”林夕夕爽朗笑道:“这都过了饭点儿了,你还没吃饭吧?你上次说过要带我去吃顶级牛扒的,现在可以执行了!”
朱颜快速回忆了一遍梦中的记忆,下意识捏了手腕一把,传来的痛感令他龇了龇牙,怔怔着说不出话,耳边又听到林夕夕爽朗清脆的声音:“可不许耍赖啊!”
外头一直惊雷不断,朱颜迟疑了一下,还是走向窗前拉开窗帘,隔着紧闭的窗户仍然能感受到风雨的狂乱猛烈,远处天边闪电更是一道接一道,凝望天际,他皱眉,脱口而出:“这种天气你是打算出去被雷劈吗?”
如预料中,林夕夕的话和梦里一字不差:“嘿嘿,你要是敢耍赖我就诅咒你以后都查不到死者的死因!再也做不了你最爱的医!”
朱颜脸色深沉,拉上窗帘,“我马上去接你。”
雷电交加,暴雨如注。车子开到市中心一家口碑不错的西餐厅,两人刚下车,林夕夕便不顾风雨猛烈洗礼,一脸花痴相地缠上朱颜撑着黑伞的手臂,朱颜满怀心事,并不怎么搭理她。
餐厅的风格简约而高档,荡漾着古典轻音乐。各餐桌上都点起了蜡烛,气氛温暖而暧昧。朱颜边看菜单边想着梦里的事,心不在焉。
林夕夕翻了个大白眼,道:“叫你出来吃顿饭你怎么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啊小气鬼!”色迷迷的眼睛时刻不离朱颜,见他还是不搭理自己,嘴一扁,“话说,老大啊,我一直觉得你是披着男皮的女郎。”
“什么?”朱颜终于抬头看向林夕夕。
林夕夕被他一双桃花眼一电,险些跌落座椅,于是镇定了意乱情迷的心绪,咽了咽口水,软软道:“人家的意思是,你空长着一副男人的皮囊,可是骨子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女子啦!”
“闭嘴!”朱颜再度眯眼,眼角的坠泪痣随之晃动,平添一丝不属于男子的媚气。
林夕夕心跳再度起伏,夸张地捂着胸口道:“咳咳!你自个儿不觉得?你瞧瞧你,心细如发c温柔善良c美丽动人c粉雕玉琢关键是不近女色!就连名字都是女人名!你说说,你的灵魂真的不是女的?”
“咳咳你这想法”朱颜清清喉咙,心中疑虑渐深,索性照着梦里的话说下去:“你真认为死者是心脏病突发而亡的吗?”
林夕夕瞪大了眼,不满道:“今天是休息日啊,老大!”
朱颜继续说:“死者颈静脉怒张由锁骨上延伸至耳垂方向有一条青筋如小指粗细,这是右心功能不全所引起。皮肤c口唇和指甲出现暗紫色,这与机体组织长期缺氧,肾上腺皮质功能降低有关。我将冠状动脉作间隔二至三毫米的多个横切面,观察到有粥样硬化斑和血栓,这些都证明死者确实患有严重心脏病,并且在死前的确是心脏病发。”
林夕夕招来服务员,笑眯眯:“特嫩牛扒,黑椒汁,全熟,谢谢。”没好气地瞟了瞟对面径自滔滔不绝的家伙,“两份。”
朱颜抬头,微笑:“三分熟,谢谢,”又继续对着林夕夕,面容严肃,“但是,突发心脏病的诱因是什么你有没有想过?死者面部表情惊惧扭曲,显然生前受过非常严重的惊吓,而正是这过度的惊吓导致了心脏病发。”
林夕夕笑眯眯对服务员道:“再来一瓶法国波尔多红酒,加冰,谢谢。”
“喝什么红酒啊,来,我这儿有梅酒。”朱颜从风衣口袋中掏出一个常常随身携带的小巧铜酒壶递了过去,见林夕夕大翻白眼,一点也没有接过的意思,耸耸肩,打开盖子自己喝了一大口,继续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