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松手,丁瑢瑢就真的奔着龙纹去了,双手合握,抓住了颈。明君墨仿佛已经看到自己钟爱的这件古董碎成一地瓷片的样子,心疼地别开脸去。
刚看到这件瓷器的时候,丁瑢瑢是非常生气的,可是当明君墨真的让她去砸的时候,她的手碰到那凉腻润泽的古瓷,想到这是几百年前的先人留下的珍品,而且是花好多钱买来的,仅仅因为她一时气愤就给摔碎了,实在是太败家了。
可是刚脾气发得那么大,现在突然收手,她又觉得怪没面子的。
骑虎难下,她作势抱了抱那只龙纹,身纹丝不动。她松手,转回身瞪着明君墨:“太重了!我挪不动!”
明君墨正在痛苦地等待着瓷落地时发出的那一声戳痛他心尖的声音,突然听到丁瑢瑢这样说,转回头一看,他心爱的龙纹依然健在。
他一阵欣喜,赶紧过去扶住丁瑢瑢:“是呀!这东西太重了,你别把腰扭了,反正它又不会跑,你什么时候有力气了再来砸,好不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扶着丁瑢瑢往楼上去。丁瑢瑢虽然舍不得砸古董,但对明君墨还是很生气:“不行!这件事没完!我被你骗太惨了,害得我妈也担心了好久!”
“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别动怒,我听人家说,怀孕的时候妈妈爱生气,将来生的宝宝脾气都不好,你也不想生下两只小暴龙吧?”明君墨总算把丁瑢瑢带离了龙纹旁边,他暗暗长出一口气,上楼梯前,给女管家使了一个眼色。
女管家虽然不明白丁瑢瑢为什么对那件龙纹有深仇大恨,但还是马上让人把它给搬进库房里去了。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明君墨本来是要带丁瑢瑢来散心静养,没想到一进家门就把她气得够呛。
早前周美美就提醒过他,找个丁瑢瑢心情好的时机,把龙纹的事向她坦白了,也许还能赚一个坦白从宽。
可是前一阵子事情又多又乱,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说。这一次来之前,因为突然得知自己又要有两个宝宝了,他一时兴奋,就忘记了在r的别墅里还有这样一颗定时炸弹了。
做了错事,主动坦白与被动承认的处境,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明君墨小心翼翼地将丁瑢瑢带进卧室,等她从卫生间里洗澡出来,躺到床上休息,一直都没有再提龙纹的事,他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
小丁当对这个新家非常好奇,楼上楼下跑,各个房间里乱蹿。他现在走路还行,跑还是有些不稳当,明君墨就吩咐女管家照顾好他,把女管家累出一身的汗,回头就建议明君墨给小少爷请一个专职的保姆。
其实在国内的时候,明君墨就觉得丁瑢瑢自己带小丁当太辛苦,想要给小丁当请一个专职的保姆。但是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还不确定,丁瑢瑢不想太高调,就没有答应。
这一次女管家提出请专职保姆,明君墨又与丁瑢瑢商量。
丁瑢瑢最近比较容易困乏,身子往床上一倒,倦意来袭,就想要睡觉。听明君墨说起请保姆的事,她想了想,说:“请一个临时的吧,我们还是要回国去的,回到国内再做长期的找算。”
女管家擅理家政,却不擅照顾小朋友,赶紧去家政公司请保姆去了。
丁瑢瑢困得不行,刚才车子开进r村庄的时候,车外绿树鲜花异国的屋舍,美得令她想立即跳下车去游览一番,现在她却只想窝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明君墨怕吵了她休息,就换了衣服,带小丁当出去玩了。
丁瑢瑢这一觉睡到被饿醒,睁开眼睛的时候,肚子咕噜咕噜叫。
她往窗外望了一眼,太阳西沉,天空被晕染上一层金红色的光辉。小丁当在楼下欢快地笑着,大声地叫着爸爸。有不知名的鸟在后山的树林里鸣叫,声音婉转清灵,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