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破碎后,一如进入幻境般那般突如起来,退出幻境也是无声无息,唯一不同的是花惜的心境,她似乎能够听到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自己心底响起,没有激起什么惊涛巨浪,甚至连回响都没有,碎裂的突然。
她很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浓浓的不舍和说不出的眷恋之情,毫不犹豫的如风化开了。
那种让花惜道不明的难受滋味蔓延她的全身,微微泛着苦味,她终于确定那个以自身之命换己之生的幻空真的离去了,那可是口口声声称她为主人,心心念念着让她回家的幻空啊!就这么从这世间消失了,以后,很可能再也无法再回来。
她一刻,她多想自己真的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兮薇,拥有可掌人生死的强大力量,这样的话,有些遗憾便再也不会留下了。
恍恍惚惚中,她头脑有些昏沉,再次醒来便发现自己还是置身与前不久进入的那个山洞里,滴滴答答的水声清晰无比的响在耳边,她缓缓的睁开了眼,左右看了看,发现原本跟着自己陷入幻境中的一行人正东倒西歪的躺在山洞里。
她觉的身体有些沉重还有些酸痛,便操作着神识小心翼翼的查探着众人的身体,发现他们只不过是灵力空虚,神魂略略受损,生命倒无大碍,便放下心来。
她强忍耐身体的不适,盘膝坐定开始修炼起来,希望尽快可以恢复些灵力,这山洞说来也甚是奇怪,自从他们一行人进入山洞起,幽灵便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同,仿佛这无回谷中那种无形中疯狂吸纳众人身体里的生机的引力消失了,且灵气也十分的馥郁。
一路上她也曾思索过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所在,然而事情陈出不穷,她并无想出个所以然来。如今空下来,她开始操控神识分成千万束丝线状,小心翼翼的向前。
经历过这些变故之后,她虽觉得神魂疲乏,但隐隐间她觉得她的神魂相比从前有种强大数倍的感觉,似乎只要她想,便可瞬间覆盖无边无际尽头的感觉。
但她一向谨慎行事,不知不觉她敏锐感觉到其中山体中几个方向的神识所受的阻力小的多,且越往前越小。
她心头一喜,收起其他的神识,只留下剩下的那几处,更加小心的向前探去。要知道这种神识一旦受损,恢复起来会很是艰难,且受伤期间,实力的发挥也极受影响。
她理智的分析下状况,目前她还处于虚弱状况,还带着一批伤兵残员急着寻找出路。思忖来去,她决定暂且不轻举妄动,恢复实力才是当要之急,于是她在那几处作了她可以找到的标记。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水滴嘀嗒声似乎成了天地间永恒的旋律。花惜缓缓的睁开眼,眼中神光流转,转瞬即逝。
虽有些勉强,一种前所未有玄之又玄的感觉笼罩她的周身,这种感觉无法用确切的词语来形容。她觉得自己不再是自己,似乎有种脱胎换骨一样的感觉,全身每个毛孔都充满着勃勃生机和无限的可能的潜力。
更离奇的是,花惜明显感觉到先前堵塞她身心各处的无数道屏障无声的不见了,有种一通百通,万事万物皆收眼底皆入她心的感觉。
终于,在数十年懵懵懂懂的痴傻岁月,一朝得破。
那些她一直苦苦思索而不得的难题,看不懂的人间百态,无法理解的所谓人的情感纠葛都变得如此的*裸,如一张黑字白纸的书卷被她一个念头看去便平摊在面前,变得*裸,一丝悬念也无。
心头浮现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说不出好也说不出不好,美满中总多多少少充满着遗憾的味道,这遗憾又是缘何而起呢?她想,过于迟到的缘故吧!
从修炼中睁开眼来,看到洞中原本东倒西歪受伤不轻的人也都在闭目打坐,她小心翼翼的从他们身边飘过,尽量不发出声音。
先前被标记的地方有四处,以她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