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下找到了小身子躲进了槐树树洞里脏兮兮的小楠子;
见似有人发觉,小楠子忙捂住嘴巴,连抽噎声都硬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
花惜见那小人如此模样有些好气又好笑,蹲下身子温声问道:“小妹妹,是谁欺负你了吗?告诉姐姐,姐姐为你报仇!”
那小人不说话,红着一双大眼睛戒备的望着花惜,似乎花惜是洪水猛兽;
花惜嘴边的微笑又温柔了三分,声音也愈加的甜腻,伸手要去把小人拉出来安抚一番,谁知一道灰影如狸猫一样蹿出,撞的花惜身子一个趔趄翻滚在地,低头一看就见手臂上两排渗血的牙齿印;
擦肩而过的瞬间,花惜听到小楠子因心情澎湃激荡而出的内心声音,“阴谋,这些女人笑的越是温柔,便是又一个试图杀死自己的狐狸!三哥,三哥你在哪里?”
花惜耳边听着小女娃喊三哥,一边心里不由得一紧,“小楠到底经历些什么?竟然如此封闭和偏激!”
为了知晓真像,花惜又隐匿了身形,悄悄跟在小楠子的身后,五六岁的小娃娃本该是个玩闹的年龄,在自己的家中行走却依然好时刻警惕着,像只受惊的兔子慌不择路,一溜烟扎进一个宫殿的殿宇中,插上房门至喊道:“三哥,三哥!”
一转身就见正位上正坐着一身黄袍的父皇和新皇后,而自己的三哥正在垂头恭敬的跪在下手位置,一旁飞扬跋扈的大哥和阴沉的二哥正在一旁看笑话;
一只白狐奄奄一息的趴在三哥的腿边瑟瑟发抖,随着每一次的抽搐,小狐狸的嘴角一缕一缕鲜血不停的呛出来;
明黄皇帝一盘桌案色厉内荏吼道:“西耀辰,你身为西耀的三皇子,竟然在院中私藏一只狐妖!你让为父太失望了!”
二皇子鼻子轻哼:“父王勿要动怒,可别气坏了身子,想必三弟一时年轻气盛,一时把持不住被狐妖美色所迷也是情有可原;”
没等二皇子包藏祸心的话语说完,跪在地上的西耀辰连忙跪到了明黄皇帝的脚边,痛苦哀求道:“请父王传御医救小狐狸一命,请父皇传御医救小狐狸一命!”
明黄皇帝更加愤怒了飞踢一脚甩开三皇子西耀辰哀求的双手,对着一旁的大皇子西耀峰道:“封儿,把这孽障压出宗室大牢闭门思过,想不通就任由他在那儿自生自灭吧!”
那大皇子嘴角含笑派人拖着挣扎着要去抱小狐狸的西耀辰走了,临走还不忘记踢了那奄奄一息的小狐狸一脚;
这出戏,花惜只看到了冰山一角便已经觉得寒冷彻骨,这座豪华的皇宫不是她以为的高贵尊严主持人间秩序的皇权中心,而是一座封锁人性的冰冷牢笼啊!
明黄皇帝身侧那个长相绝美的皇后此刻面露不忍之色,以罗帕眼帘无声的哭泣道:“陛下,妾身不是不故意踏进三皇子的寝殿的,妾身只是听闻三皇子近来玉体有痒,特意命人熬制了参汤,未曾想被有心之人下了毒,更未曾想被这小狐狸喝下了,都是妾身的错啊!还请陛下责罚”
明黄皇帝眼眸温柔的轻声安慰:“爱妃勿要伤心,为夫知道你一向心善,连只蚂蚁也不会伤害的,更何况这次若不是爱妃撞见了,寡人还不知,近日宫中盛传的狐妖吸人传闻竟是真的呢,此等妖孽,老天开眼,令她不容与世!寡人非但不会罚你,还要好生赏赐一一番呢”
西耀楠身子缩了紧紧的,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双手一直抱着命悬一线的小狐狸,不知为何第一次心又不忍,以往自己都是很嫉妒它的,因为她总是分走三哥一大半的爱;
就在这时,上位的明黄皇帝眼眸转向西耀楠的方向冷冷一呵道:“楠子,你不好生在你宫中呆着,为何到处乱跑”
撇见那一团白,神情很是厌烦的吩咐殿外的太监,“来人啊!把这个脏东西丢到乱葬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