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从被束缚的高架上解救下来后,望着眼前这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黑色架子,众人心绪都很复杂,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苦涩滋味;
胖子阿离感觉尤其的鲜明,他刚刚站定,身子便如秋风中的落叶,控制不住的左右摇摆,他试图想如往常一样抚摸圆滚滚的肚皮,再摆出一副笑面佛祖的仪容来抒发眼下情感,可是手却是一滑,落了个空;
想想好歹自己曾经也有一走起路来可以震压大地的斤肉,再看看如今明显萎缩干煸的黄肌肤,他那最慈悲的笑,再也维持的不那么自然了;
走到了这里,花惜却是没有放松,她也明显感到了随着时间推移动,精神也越是不济,眼皮有种越来越沉的感觉,她眼眸再次望向山体内的一排洞口,又顺着洞口视线在月光的照映下移向了连绵不觉的黑色山脉:
“幽梦山”,总觉得那里,似沉睡着一只巨大的猛兽,睁开眼的那一刻,带给这里的就是万劫不复;
这时一只灰扑扑的小手,在花惜眼前晃了晃,花惜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一直不怎么待见自己的脏兮兮少女;
不过这时,少女面色明显与往常不同,再不见傲慢凶戾之色,反而有些扭捏,就听她细若蚊蝇的声音响起:“刚刚,谢谢你”;
声音太小,花惜的精力本就也不在此处,故而听得也没怎么清晰,只“啊?”了应付着;
少女声音略略提了提又道:“刚刚,我挺担心你的!”
这次花惜听清楚了,但是却被对方的话给惊住了,又“啊—?”了一声;
此刻的少女着实有些不同寻常,非但没有生气,还破天荒的红了脸,两手不停的搅动着衣角说道:“我叫西耀楠,你可以叫我楠子!”
花惜点点头,还是有些怔怔然;
少女忙抬起低垂的头,月色下露出两只倔强明亮的大眼睛,“花惜,我可以作你的朋友吗?”
花惜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一时被对方话中的“朋友”二字砸的脑子嗡嗡;
少女很是紧张,似乎是担心对方不愿意,会像自己曾经羞辱过别人那样驳斥自己,有些惶乱的解释起来:
“哦,我知道你是花惜,我们很早之前就见过的,虽然不是很愉快,但我曾说过我们肯定会再见到的..!”
解释了一大堆,后面的花惜也没听清,她终于感觉到究竟是哪里不大对劲了,遂问道:“哦,楠子,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顿了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补充了一句:“很多年了,我的面貌早已经变了很多了!”
楠子眨了眨眼睛,与花惜大眼对小眼了一阵,像是鼓足很大勇气似的,突然凑到花惜的耳边说道:“我身怀我家族的一项秘技,可以闻到魂魄的味道!”
花惜睁大了眼睛,这么说拥有掌握这项秘技的资源,岂不是可以追踪这世间的一切?
这种天赋异禀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可以带来天大的福泽同时也可以为自身带来面记忆,昨日与白骨打斗中,我亲临其境,方得知维持白骨活着的机缘,不过是因吸收了活物的带有情感的记忆存活着,也正是因为活物的情感记忆不同,白骨具备的能力也不相同”
“我只是用捆情丝把那部分情感记忆收走而已,那些白骨自然又便会了死物,但是还有一点,我有个疑惑不得解,那就是这些白骨究竟是如何具备吸收活物的记忆的能力呢?”
又顿了顿,视线落回手指间跳跃的光晕,花惜笑道:“之前我并未知道此物如此有趣,还亏得昨日巧合之下得以施展一次”;
花惜抬眸,正对上楠子一双铜陵似得大眼睛和一张合拢拢起来的红嘴巴!”
花惜学着她的样子,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凑到楠子的耳边,“这是我俩的秘密!你知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