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暗想,自己这短短的小半辈子,掰掰手指总共也就进了三次酒楼,接连二次都流年不利,心想:“我的八字应该是和客栈不太合吧!”
走在前面处于高几阶楼梯的冰依,玉手握住楼梯的栏杆一个劲的颤抖,她强力维持这坦荡平静的神色,很是给身为好兄弟的花惜一个天大的面子,只是眼角眉梢那激烈跳动的青筋,彰显着她忍笑忍得是多么的辛苦;
花惜心里不舒服,就得找别人的不舒服,花惜丢了脸,就得想法拖着别人一起丢脸;
花惜浑然不顾周围指指点点的目光,一本正经的把上方的很是不愿意和自己沾些关系的冰依巴巴的望着;
楼上的冰依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很是豪迈的把纱巾往上拉了拉,一道旋风似得,把她拖进了一个雅间内;
沐浴更衣之后,待到傍晚时分,花惜就想躺一会,眯个小觉;
就见穿的花里胡哨的冰依一手托着下巴,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花惜,深闺怨妇般的自言自语:“你怎么长成这样啊!”
花惜心想我从来不关照自己长成个什么样的,自记事以来就对镜顾影过一次,而惭愧万分的是,那被我望的镜子还是长在第二侧峰的一个湖泊冰层;
遂自内到外,心里嘴里都没说话的意思,无语;
冰依把脸凑到花惜的肩窝处,猫儿似得蹭了几蹭说道:“我俩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花惜虽然听得莫名,但如冰依这般荒唐的言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遂依旧是无语;
冰依也不矫情,撒着娇说道:“我这一生若是嫁不到一个好夫君,就跟着你吧!你且扮作那翩翩少年郎,却我这美貌小娇娘,如何?”
虽依旧是磨磨蹭蹭的撒娇摸样,语气却是幽幽的,凉凉的,似乎饱含着什么情感,这另的花惜有些不习惯,心里只是想着,反正自己这厢也活不了多久了,任她胡闹又有何妨呢?
遂,点头答应了;
冰依像是个得了糖果的小孩子,猛地抬起头,睁着一双水灵灵,喜滋滋的眼睛道:“此刻正值华灯初上...”
花惜狐疑的望着她,她只是头朝着窗外街道的方向一甩一甩的,就差没说:“夜黑风高的,不若出去祸害一番,来一场人间微醉吧!”
花惜自觉自己是个正值而且善良的人,虽然心里对这个主意很是满意,表面上还是摆出一副:“这不太好吧!”的神情;
当然,后来她假意推脱几下,半推半就的也就从了;
两人又化作清秀少年模样化成两道烟的看遍了杂耍街,一路上春花拂柳般若两只翩跹起舞的小蜜蜂,挺带劲的忙碌着,猜完了灯谜,放完了烟花,抢完了绣球后接下来要干些什么呢?
冰依道:“逛窑子?”
花惜一边思索着窑子是个干什么的地方呢?嘴上却道:“我有些饿了!窑子可以吃饭吗?”
冰依翻着大白眼道:“剪刀石头布!”
对于这个门子竞技,花惜倒是不陌生,这些年作为慕颜哥哥陪练也练出一些个火候;
“剪刀石头布!”
花惜对于自己不动声色间便击溃敌军的战绩略微的满意,遂,两人当晚只有幸从烟雨楼这个传说中的窑子大门前经过,便再次走进一家看起来很是气派的,话说是天生与花惜命盘相克的酒楼;
若干,若干年以后,人世几番风雨,沧海化作沧田,花惜仰望天空回想起这一个晚上无限的感慨:“我的八字天生与酒楼客栈不合啊!”
两人因为玩的累了,就显得人也低调了许多,默默地走到楼上,默默的选择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位置坐下,默默的喝着茶等待店家上点心;
花惜刚刚端起一个倒满茶水的白瓷的子想润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