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抱着试试看的侥幸的心理,其实心里也就抱着十分之一分的希望,却是没想到,这个结拜兄弟办事还真挺有效率;
就在他偷偷跑出去报信之后的第三天,一个身穿紫衣的弟子款款来到玄火峰上,来访理由也很冠冕堂皇:“为转达掌门风清云的一道指令,特意上山拜访花师叔的;
他抖着腐朽的双手,捧起掌门亲自发派下来的进入都罗秘境的资格令牌,摆出一副悲悯苍天的凄苦的表情来仰头望天,良久,良久;
一丁点不用怀疑,如果我有眼泪的话,定会上演一场水漫玄火的苦情戏;
然而,这还不是最终的胜利,而只是通往最终胜利的第一步而已;
当天傍晚,花惜小心翼翼的把抄录完毕的经书一一装袋,又转回到自己的陌上桑小院,走到两颗老桃树下,忍痛挖出我珍藏良久的最后两坛极品桃花笑,捂着心口的位置假惺惺得安慰自己道:“用两坛酒换两个月得清闲,还是挺值得”;
这样想着,他便真的感觉自己像是个赚了便宜得卖瓜老王,屁颠颠的,往碧海沧灵的宫殿走去;
待到快要接近目的地之时,他停下了脚步,从袖袋中掏出一块巴掌小镜,面朝着一颗歪了脖子得香榭树龇牙咧嘴得比划着...
花惜努力想象着话本子里描述的那些深宫太监,巴结皇帝上司时惯常摆出的谄媚讨好的嘴脸,用拇指与食指把嘴巴扯出一个在自个儿看来最甜美得弧度,捻着嗓子温温婉婉的道:
“嘿嘿,师尊,徒儿知道您爱喝酒,特意花费诸多时间和心思提前为你准备上了两坛极品桃花笑....”
“不行,太多于僵硬了,估计说不上半句,就被师尊赶出来了!”
他又歪着脑袋,望着长歪了的树脖子,试图找寻些灵感!
片刻后,对着镜子俏皮得眨了眨眼睛,控制着眼神柔和,再柔和,直到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想吐血得时候,便开口演练一番:
“师尊,可是想换种口味了,要不尝尝徒儿亲手所酿....?”
还是不行,总觉得,那个尊贵又傲慢得师尊万一开口说:“你确定你酿的酒有资格供我品尝?”届时自己肯定很丢脸;
是啊!师尊那是什么人,别说自己拼尽全力也无法逃出其手掌心,任其一个眼神便可以把我揉圆搓扁!更何况自己的心思拙劣到连自己都瞒不过?
这样想着,索性不如就单刀直入,干净利落,还可以彰显我身为一个人的傲骨气节;
想到就要试试效果,他腰背一挺,身子站的笔直如松,神色也由不正经变得义正言辞起来;
清了清嗓子,道:“师尊,弟子此来是想与您做个交易....?”
一边演练着,花惜还不忘记分出一半心神留意着效果,对于这种老虎面前耍大牌的冒险,他的心里其实很是是忐忑不安的,这风险着实有些大,搞不好就杀身成仁了;
谁知这话刚刚结束,身后就淡淡传来一个极美又极恐怖的声音;
“哦?徒儿这是要和为师谈什么交易呢?”
话语轻飘飘的,传入他的耳中,那直接的后果就是,双腿一麻失去了知觉,直接屁股着地,生疼生疼!
跌落下去的那一瞬间,花惜在想:早知如此,我该事先用脚把地上的小石子给踢开的...
石头扎进皮肉的声音,但无暇顾及,想着接下来的暗无天日的情景,心里的恐惧就如同一滚一滚的烈油烹炸,冲击着花惜神经几欲崩溃。
他第一反应就是,双手捂着眼睛,哇哇大哭起来,虽然流不出眼泪,但装装样子也好,不是吗?
“你若再哭,机会便会溜走哦!”
干嚎的哭声戛然而止,他有些不可置信的仰望着前方师尊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