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花惜跟随着白衣穆彦住进了青城内的一家客栈’仙来客栈’;
再次来到这家客栈,穆彦有种重临故地的亲切感,那年自己八岁,第一次离家初次迈进这座极富神秘色彩的城市,记忆的一幕幕依旧是那么鲜活明亮...
白衣穆彦留花惜独自在客栈休息,只是略略阐述自己在青城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交代花惜好好休息不得外跑之云云,便一溜烟的果真的没了个人影;
说来也奇怪,这几天花惜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眼皮像是挂着千金重的大锤,任花惜怎么眨巴还是昏昏沉沉的闭上;
半梦半醒间,花惜全身上下像是被薄皮抽筋后的疲惫不堪,古铜色的雕花木窗散发着朦朦胧胧的光折射着空气里颗颗尘埃浮动透过花惜半遮的眼帘缝隙照进他的心里,使得他觉得自己还是置身于这座客栈的房间里;
可是视野忽远忽近的视野里,斑斑驳驳的画片像是被鬼影捉弄人的戏码不停的上演着,这又使得花惜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只是这种梦境与以往的各次都有所不同;
这次,梦里的世界不再是漫无边际的黑,空气里漂浮着五颜六色的水泡泡,周围环境的背景也是烟波浩瀚袅袅娜娜梦幻的有些不真实;
不同的是,修炼残梦三式时自己是可以行动自如,甚至远比自己在现实中凭心意可操控无边的力量;
如今,身体像是完全脱壳一样无法支配,这使得花惜就觉得自己是个看客,眼睁睁的看着一幕幕的画面在眼前上演;
花惜姑且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这是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画面也是零零散散林林总总光怪陆离的很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花惜看到了很多很多的奇怪怪兽的面孔,美的,丑的,凶恶的....
他们有的身穿紫金镶龙的铠甲,手持银光闪闪的摩天巨斧,双目赤红的掠过;
有的身披红霞披风,身后跟着一群手持长矛的侍卫,踏云凌波飞行;
也有的骑着金光闪闪的蜥蜴形的魔兽的狰和狞并肩飘过,威风凛凛...
可是更多连自小熟读典籍的花惜也叫不上名儿,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去描述其外形特征...
花惜想着这些怪兽为何都是全副武装起来一副前赴战场的样子,那数量太多,到后来干脆就是一片片的队伍乌压压的飘过;
花惜觉得自己很累也很困,可是他试了很多次可怎么也比不上眼睛,很无奈的他只能干睁着眼睛试图沉睡片刻;
就当意识渐渐的模糊之际,一阵敲锣打鼓的喧哗声使他再次清醒过来;
这是一个迎亲的队伍,队伍很长很长望不到边,队伍的最前面最醒目的就是一黑一白两道影子,远远看去分明就是人类的形象,离近了看去却有点类似于阴间的黑白无常爷;
黑的那个披头散发,脚步移动间发丝轻摆,露出那一张乌黑乌黑的嘴唇;
白的那个全身都是白色,白色的头发整齐的披在了两侧,露出苍白的一张脸上那苍白无神的眼瞳还有那苍白如纸的嘴唇;
黑白两道影子一蹦一跳的走在了队伍的前面,距离身后的迎亲队伍大约十米的距离;
队伍最前列四个身穿红色的锦缎大衣,腰系红绸带,手举着说不清颜色的牌子目视远方步伐一致的往前走着,四个牌子上写着分别写着‘锦绣良缘’四个大字;
敲锣打鼓的乐仪队卖力的敲锣打鼓吹啦哼唱,听起来很是热闹,然而如果仔细看去就会留意:这个队伍里的人无一不是面色苍白泛青目光呆滞空洞动作僵硬如尸;
他们动作有条不紊有些可怕,像是永不会疲累的机器的在按照事前被设定好固定的程序在一遍一遍重复的操作着,那些乐声似乎也是音节拼凑起来不带一丝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