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那青衫的身后,花惜倒并不觉得会有什么样的意外会发生;
花鸟则不然,鸟头一会转向左侧一会又突然转向右侧,神经绷得老紧显得神经兮兮的。
两人一鸟游走在这十八弯的幽深庭院里,身旁假山怪石嶙峋,算是花惜见过的唯一保存完好的物体了。
走着走着花惜看到一六头蜥蜴形状的怪兽石头,一时觉得好奇便伸手想去触碰,一道彩光划来,飞快的打落花惜伸出去的手,瞪着眼珠传音道:
“你傻啊!陌生之地处处都是危险...”
花惜讪讪的收了手,那青衫男子似乎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眼眸内敛深邃的掩尽了一切心绪...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又出现一栋由瓦砾砌成的庭院,远远就可见屋:
“来不及了,快点上我的背,我带你飞!”
花惜来不及想太多,连跪带爬的爬上了鸟背,两手抱住了鸟的脖子,这是一道十丈高的血红浪潮刚好升起就要张开巨口将两个都吞下...
千钧一发之际,花惜脑海里却响起花鸟那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
“娘的,为什么飞不起来了!”
一人一鸟都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花鸟在心里的啐了一口,恶狠狠的骂道:
“娘的,本鸟不管了!”
等了半天,预料中的噩梦并没有降临,花惜睁开眼睛看了看身边,那道血色的波浪像是一道残影竟然无实质的活生生的重他们身上穿过了...
花惜又望了望远处那道青衫身影,那人也不说话,还在不疾不徐的向前走着...
一人一鸟赶忙小跑着追上了前方的青衫男子,花鸟觉得刚才的判断失误有些小题大做了,一时鸟脸一阵发烫,觉得有些丢鸟脸了,也跟着花惜齐齐的沉默了...
一沉静下来,一人一鸟这才把目光放到了血红的湖面上,顿时眼睛就瞪圆了!
血红的湖水波涛连天,仍然掩不住那血红里那抹突兀的黑色,那黑色紧贴着红色骨肉相连的长在了血红里,定睛一看,那黑色竟然是一方封印中的牢笼...
牢笼更深处,那黑色更深了,若隐若现的可以辨认出那是一群人影...
好奇心像是毒性极高的痒痒粉,愈演愈烈的扯动着花惜的某根神经,像是有个声音不停的心底催促着:一定要看到的多一些再多一些...
可能是这种想看清楚的念想太过于浓烈了,就这么在心底想着祈祷者,花惜视野里果然就变得的豁然开朗起来,花惜终于看清楚那牢笼里的全景来...
那是怎么一副惨绝人寰的景色啊!
地上残肢断臂血淋淋的拖成了一片暗红发黑的水洼来;墙壁上被不细的铁钩串起来的头颅还在瞪着眼睛无声的惨叫着。
视线再下移,一排排巨大的水缸的水面上冒出一只只白骨手臂,有些白骨上还挂着没被融化的肉丝,更有些的手臂是没有手掌的,数不清的眼珠子夹杂在手臂中间漂浮着...
视线再向深移,一道幽深的长廊浮现,弯弯曲曲不知尽头;
长廊的墙壁呈现血染色,顺着长廊继续向里探测,光线也渐渐的阴暗下来。
耳边似乎听到阵阵锁链“咔咔”拖动的声响,花惜身子一顿,这种情形这种声音似曾相识;
花惜眨了眨双眼,那种一探究竟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了,慢慢的花惜视野渐渐又清晰起来,他也终于看清了长廊尽头的山洞里真实的画面了。
那山洞的洞口很小大约只容一个人钻入的样子,然而洞内却是大的没边...
山洞的内壁上层层贴着不同颜色的符纸,符纸上画着花惜看不懂的梵文;
一条条的粗大的锁链从山洞壁上射出末端都连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