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听的故事总是那么的短,这条路程也很快走到了句点。
两平凡的身影穿过荒野,穿过了闹市,穿过树林....就这样一路穿花拂般的来到一片竹林外停了下来。
花爷爷松开了握着花惜的手,抬头望向竹林的深处,咳嗽了几声。
“别咳了!别咳了!知道是你这个老酒鬼来了”。
并未看见人影,一道极富感染力的声音拍开重重竹林远远传来,那声音充满了揶揄和笑意在空中回旋久久不停。
听到这个声音,花爷爷胡须抖了抖,满面红光,眼睛眯了眯眨个不停,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扯着嗓子嚷嚷着:
“竹老怪,老头子这次可是要大喝一场啊!先声明你若再和上次一样那么小气,老头子可就掉头就走了!”说着这就转过身去,一把拉起花惜,一副随时都要走的样子。
“花泼皮,你给老子站住!老子偏不如你愿,老子偏要给你准备药茶,雪藏了十年的碧螺春哟!”声音满满的都是得意。
花爷爷眼皮顿时一跳,音量不觉低了很多,用商量的口吻说道:“再加上一壶桃花笑,半壶也行?”
“嘿嘿,老子就知道,你这老东西扛不住诱惑,在我面前,你哪次不得乖乖的服软”。
花惜只见一道如烟般的白光在竹林里上窜下跳,围绕着自个儿转个不停;接着又是一晃在花爷爷面前不远处的半空中顿住了,半晌才显露出了身形。
他的目光至死至终追随着那道白光,但那白影太快,一闪而逝只留下道道残影,围着他的身体四周形成个圆圈,这让他有种被蜜蜂盯住的感觉。
片刻,残影消散,那半空中的凭空出现也是一个白衣白发的老者。
他的眉毛很浓很黑,显出几分凌厉霸气;眼睛狭窄细长微微下挑;鼻子扁扁的有点偏左;嘴巴薄薄的像是一条线。
最后,目光停在下巴处的胡子上,他只见那影儿的下巴处零星的垂着几根黑白交杂的毛发,还用一根红绳打成一个蝴蝶结的形状。
“小家伙长大了,看上去很好玩的样子啊!”那道特色的声音又响起。
竹老怪眯着小眼睛,看向了花爷爷,左右走了几步,眼睛眯得更加的深不可测了。
花爷爷神色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把脸扭到了一边,不敢与竹老怪的眼睛对视,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半晌,那竹老怪阴阳怪气的“哼哼”了两声,转身走在了前面;花爷爷拉着花惜的手有些冒汗,低着头走在了身后。
走着走着,眼前景物不停地变化,刚刚还是置身在阴暗的竹林里,眨眼功夫脚底出现了小溪和木桥,阳光从不知名的角度倾泻下来,耳边也响起了水流声,鸟儿的叫声;
而此刻两人的正踏在这木桥之上,花惜忙抬头远望,远处空气波纹道道扭曲;
又扭过头看向身后,身后还是原先的青竹。他紧走两步,发现脚下的木桥随着自己的脚步在慢慢的消失又恢复成原来的竹林里的摸样。
这让他感觉很甚是有趣,遂,松开了爷爷的手,撒丫子般的跑开了。
阳光下,弯弯的眼睛明亮的像是钻石。一刹那,花爷爷觉得手一空,心一空,整个世界似乎一下子也空了...
走过木桥,一栋木楼映入眼前。木槛托起窗门,清晰的露出屋内的情景。
那个竹老怪坐在窗边的案几上,一只腿毫无形象的搭载另一条上面,两只脚晃来晃去的,像是在激烈的争斗着什么。
眼角余光看到木桥上的花爷爷,便一拍大腿站了起来,走向了窗边,拧着眉头说道:“老东西,还不上来!”
花爷爷看了看不远处正在玩闹的我一眼,缓步的走上楼去。
两人坐下后,屋子内好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