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度春光好,草长莺飞朱雀闹,时光静谧,岁月静好...
奇木峰的第二侧峰山道:
“可不是呢,咱们青云宗有哪一片绿叶上没有沾染我们花惜身上的味道,就我们第二侧峰半山腰的菩提草每次见到我们花溪可要羞答答的低头呢?”。
众人心里暗道:“你这个厚脸皮的老匹夫,人家花草垂头只是因为花惜不小心浇水太多的缘故吧!”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过去了,花惜还在小心翼翼的寻找,虽然他不能像正常人那样可感知外物,但是他的眼睛似乎能够看到植株的喜怒哀乐,耳朵也仿佛能够听到他们的心声,那声音太奇怪,一点也听不懂,只是这些感觉似隐似现朦朦胧胧的像是错觉;
每当那时,花惜则会揉着脑袋认为自己又一次在白日做怪梦了。
“还差一份断肠草…”花惜轻声的自言自语。
耳边又响起那道不耐烦的女声:“傻蛋药农,怎么这么久?”
红衣少女一甩肩上的红色披纱,从大青石上站起身,大踏步的径直走进了要药田里,欲要伸手去抓花惜的衣领;
这时,大片大片的名贵草药七零八落的倒成了一片,她却视而不见。
花惜定定的看着那些碾落在泥土里的植株们,仿佛能看见那不知名的光在慢慢变得暗淡下去,他的心里莫名的就是知道,那些慢慢消逝的光叫做生机。
红衣少女看了看满身灰尘的花惜,一脸的嫌恶。伸出去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又转而去捡起花惜脚边的药篓子。点了点数量,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
“花惜,断肠草呢?我说话你没听见啊!”
此刻的花惜就真的没有听到别的声音,此刻他的目光空洞,脸色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整个人如同一个僵尸般矗在那里。
“喂!你聋了!”红衣少女像是耐心用光了一样,一脚踢向花惜小小的身子。
花惜的神色并无丝毫变化,像是眼前正对着自己大吼大叫的红衣少女本就不存在一样。红衣少女又连续飞踢了几脚,花惜身子一个不稳,便翻了几个跟头倒在那片泥土里去了。
绿衣少女手指搅动着手指,显得有些着急说道:“师姐,许是这傻子又犯病了,估计连咱们的话都听不懂了呢;断肠草大多生长在荒僻的崖边,这种灵气充裕的药田怕也是没有的,时间不多了,咱们且去别处找找”。
红衣少女嫌恶的冷“哼”了一声,一手捡起地上的药篓子,一把拉起绿意女孩子的手跃上了飞剑飞走了,凶戾的声音从她们的身后飘来:“看在花师叔的份上,这次就暂且饶过你.....”。
两女子走后,花惜仍然无动于衷,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些生机全无的药植,他的心里一遍一遍的在重复着:“花儿草儿,快点好起来!”
时间穿流水,如此这般枯坐着就是两天,花惜的脸上显出掩不住的苍白和疲惫。
终于在这天夕阳落下山头时分,天上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花溪只觉眼睛一黑便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昏睡中。
一白发白眉白须的老者缓缓的从隐藏气息中显露出了身形,正是花爷爷。
没错,他一直就在花惜的不远处,静静的看着所有的事情发生,然而他并没有出面阻止,他的表情极为痛苦的,他的心里低声说道:“我想,可是我不能!”
相比三年前,此刻的花子墨颤微微的身子更显的佝偻了。
他轻叹一声,枯瘦的大手抱起花惜小小的身子说道:“傻孩子,任你枯坐到天荒地老,那些花草也活不过来了!”
夜幕下,一老一少两道身影脚步深深浅浅,那么凄凉又那么温馨,像一支胡琴曲凄凉的融入了这块大地。
但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