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惊慌大叫,“他!他或许就在外面!”
“什么?”
话音刚落,管家就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对上陈正和方淑梅的脸,慌张的解释说:“夫人先生,外面有人闯进来了”
“谁?”
管家半边脸高高肿起,显然已被打了,“他说他叫安承檐,是安夫人的亲哥哥,他带了十几个人已经打进来了!”
还真的是他。
方淑梅慌了神,一时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就要去拿电话,被陈正抢走,陈正怒目呵斥:“你干什么?”
“我报警啊,安承檐年轻时涉猎黑道,不知道从哪儿学的一身功夫,当年还几拳几脚就把你打的病床上休养了近半年,你不会忘记了吧?”
忘?
这怎么能忘。
那时他是真切实意的喜欢着安祈,幻想着能和她安稳幸福的过一辈子,但两家悬殊太大,安承檐听说了这件事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来打了他一场,一顿折辱。也是在那时候,他才终于明白强大起来有多重要,所以他才会不择手段的去争去抢,后来和安祈产生了间隙,他才会遇到方淑梅。
要不是他安承檐
“你报了警,这件事肯定会被警方媒体知道,到时候铺天盖地的新闻,你还要不要活了?更何况安家权势滔天,黑白通吃,进了警察局你我了就真的完蛋了!”
陈正刚放下电话,就被人重重踹门的尖锐声响拉回了思绪。方淑梅转过身,看到一身黑衣犹如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版的安承檐,和他对视一眼,就被他的气场逼的脸色惨白跪坐在地,更遑论和他争吵。
她怕安承檐。
当年就怕安家的人差觉出什么异常来,她才会让陈正带着安知音离开本地去了国外,这么多年都没和国内的人有过联系和沟通。
现在看来没躲过。
安承檐对方淑梅的狼狈很满意,但对陈正强撑着的笃定却嗤之以鼻,他迈着有几分轻快的步伐走到大厅中间的沙发处坐下,斜睨着他们,手心转悠着棍子笃地,颇有些君临天下的意味。
片刻,他点了根雪茄,招手:“坐。”
陈正咽了口口水,强颜欢笑,“哥,您怎么来了?”
安承檐还在笑,坚持着:“坐。”
“哎。”
陈正咬牙刚弯腿要坐,却被安承檐一棍子敲中了膝盖,发出沉重的闷响,陈正受不住剧烈的疼痛,失声尖叫着也跪在了地上,“啊我的腿,我的腿”
安承檐不急不缓收回铁棍,吹了吹,漫不经心的说:“安祈当年为了能嫁给你,也是怎么跪在地上求我和我爸的,差一点就被打断腿了,但她依旧坚持着要嫁给你。”
这些事安祈没告诉过他,安祈说的是虽然她爸和她哥并不是很喜欢他,但时间长了也就同意了。
这些事他不知道。
安承檐知道自家妹妹的心性脾气,看陈正神色异常就知前因后果,他也没继续揪着这问题不放,打了个哈欠继续说,“我妹妹为了嫁给你受了多少苦我就不说了,你在她孕期出轨还有了私生女,这事我们也等下再算。现在,我们来算一算,她——”
安承檐指着花容失色的方淑梅,怎么看怎么觉得丑,尖酸刻薄的面相配上狡猾如蛇的眼神,让人望而恶心,也不知道陈正到底是看上了她哪点。
他说:“方淑梅是吧?她逼死了我妹妹,夺了我妹妹的位置,还把我宝贝外甥女给丢失在外流落十几年,这笔账应该怎么算呢?嗯?陈正,你是她的丈夫也是我妹妹在世的丈夫,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怎么算?
安承檐向来狠戾毒辣,言出必果。
陈正知道,安承檐要的无非是方淑梅死,否则他说再多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