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夫人先日日让人送了汤来,以让自己不能有身孕,逢人便说自己身子弱需好生调养,接着便将身边的丫鬟香兰送到杨墨房里来,没两个月香兰便有了身孕,杨老夫人日日将香兰带在身边,逢人便夸赞香兰,这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老夫人喜欢姨娘,而她这个二奶奶却颇受冷落。
原以为事情到此便如了杨老夫人的愿,不想她最终竟狠心舍了香兰和她腹中胎儿的性命,来嫁祸自己!这二人一个是从小在她身边长大的丫鬟,一个是她的曾孙,她的心竟会如此狠毒!想到这里,心儿不由得浑身发冷,如同浸入冰窖中一般。
一旁的杨墨没想到竟从绿果的房中翻出了□□来,忙望着心儿,瞧到她面色苍白,心下不由得一紧,难道这毒竟真是她主仆二人投的?
心儿抬起头,瞧到他眼中泛起的一丝怀疑,更觉得浑身一颤。
他瞧到她的眼睛,忙回过神来,转头忙对杨老夫人说道:“祖母,心儿一向将香兰照料得极好,怎么会c怎么会去下毒呢?”
杨老夫人扬了扬手中的纸包,厉声问道:“那这包□□如何会在二奶奶丫鬟的箱笼内找到?”
绿果忙说道:“老夫人,绿果从未见到过这包东西,定是有人放在我的箱笼里的。”
她话音刚落,只听“啪”一声,杨老夫人甩手便给了她一巴掌。
绿果一时有些呆住了,只怔怔地望着她。
心儿瞧到杨老夫人竟动了手,忙护了绿果,便听到杨老夫人说道:“贱婢,还敢自称‘我’?你来了杨家一年多了,难道还不知道府上的规矩吗?”
绿果回过神来,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忙伸手捂了脸颊,眼泪便扑簌簌落了下来。
心儿忙对杨老夫人说道:“祖母,绿果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还望祖母见谅,可绿果说得没错,这包药孙媳与绿果从未见到过,如何会在绿果的箱笼中?如今人多手杂,不免会有不轨之人顺手放在其中嫁祸于绿果!”
“嫁祸于绿果?”杨老夫人冷眼瞧着她,说道,“二奶奶说得轻巧,绿果是二奶奶娘家带来的丫鬟,若不是二奶奶,这贱婢如何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再者,方才去绿果房内搜的人都是老身身边的人,二奶奶的意思是老身嫁祸与你了?”
心儿抬眼望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姨娘之毒事出蹊跷,而祖母不容分说便定了孙媳的罪,祖母这般,不能不叫孙媳多心。”
杨老夫人冷笑了起来,说道:“老身念在你是我们杨家八抬大轿娶来的二奶奶,只想给你留些颜面,不想事到如今二奶奶还不承认,难道是等老身将这事闹到顺天府去?”
杨墨闻言,忙跪在她面前,哀求道:“祖母,此事定不是心儿所为,她昨日还在为香兰肚子里的孩子绣着肚兜,定然不会如此狠心。祖母!”说到最后,他的声音竟有些哽咽了。
杨老夫人正要说话,却听得身后的赵嬷嬷说道:“老夫人,香兰似乎想说什么。”
众人闻言,都朝床上望去。只见香兰已经不再抽搐,只留下些微弱的气息,嘴角c鼻内都渗出血来。
杨老夫人忙拉了杜若朝她走去,杨墨也站起身来,走到床边上。杨老夫人瞧到香兰的样子,忍不住哭了起来,半晌才对着香兰问道:“香兰,你倒是告诉祖母,是谁将你害成这样?祖母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香兰吃力的睁大了眼睛,她瞧到妹妹杜若不住得哭泣着,而她的手腕正紧紧地被杨老夫人攥在手中,动弹不得。再瞧那送了汤来的小丫鬟,瞧到自己望来的目光,忙垂下头去,再不敢望着自己。她望向地上跪着的二奶奶心儿,她也正望着自己,面色苍白,眼中满是悲愤。
她不再望着她,继而瞧到了杨墨,他仍还是那般俊逸,瞧到自己眼中竟有些不忍和担心。她想冲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