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白的颈,黑的发,美的让闻罪根本移不开眼。
“咳。”有琴师不得不用这种办法,来加强自己的存在感。
“你病啦?喝药了吗?”戚一斐这才大梦初醒,从那种粘稠如蜜的气氛丽脱身而出,慌乱的对有琴师道。他不是很想走,只能磨磨蹭蹭的找理由,“我还梳头呢,要不你先回吧,我家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院子还给你留着呢。”
有琴师:“???”
“今天好累的。”戚一斐理直气壮的耍赖,总之就是不想走,“你要是也不想走,就别站着,快坐下。”
看着居高临下俯视他的军师,戚一斐总就有一种心理负担,感觉有琴被他阿姊灵魂附体了。
戚一斐的双生姐姐戚一依,战北郡主,少将军的夫人,名头一个比一个冷硬,但外表却始终柔柔弱弱,说话也细声细气,几乎很少有与外人争执红脸的情况,真像水做的似的。
但说来奇怪,戚一斐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谁不怵他阿姊的。
哪怕是被誉为吕布再世,子龙重生,臂上能跑马,拳头可站人的司徒少将军,见了戚一斐的阿姊,也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喘。说话音量稍重了些,都坚持要开个会,做自我检讨。
军中有老将拿少将军开玩笑,说少将军哪里都像老将军,就一点不像,是个耙耳朵。
司徒少将军却总是一本正经的回:“不是怕,是尊重。”
这话的衍生体是,你尊重我,就得先尊重我夫人。
三十万西北军,无人不知,这位从京城远嫁而来的郡主,只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威震三军的司徒少将军,心甘情愿的跪下唱征服。
有琴师看了眼闻罪,哪里敢真的入座。
戚一斐见有琴师迟迟不动,心中不免有点着急。有琴师这样的异样,他要是再假装不懂,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幸好,闻罪比戚一斐还想早点解决这个问题:“对啊,千五,不要客气,来坐嘛。”
“千五”就是有琴师的字,一个很奇怪的表字,知道的人很少,起字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总之,旁人要么尊有琴一声军师,要么就被他强行要求叫名,不叫字。
“你们认识?”戚一斐心下奇怪,嘴上也就问了出来。
“有幸见过。”有琴师终于找回了自己身为三军军师该有的风度,坐到了一旁,却也只敢在椅子上坐个边,别提多难受了,“就在主”
有琴师平日里用主公与主母戏谑惯了,今日才意识到,在摄政王面前这么说不妥,赶忙又挽了回来。
“就在主婚前不久。”
犹记得那差不多是两年多以前。冬末春初,冰雪消融。有琴军师随司徒少将军入京。少将军骑在马上,突然对军师说,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心甘情愿让他臣服的大买家,所以,他决定把自己卖了。
“学来文与武,卖与帝王家”的卖。
“你疯啦?”有琴师的震惊与不解,直接就写到了脸上。
因为司徒老将军虽一辈子忠心耿耿,为天和帝南征北战,最终却只换来了一个“这都是吉星之功”。那真是气到吐血,失望之极。他最后虽还是选择了信守承诺,继续为天和帝誓守国门,却再没要求过司徒少将军一定要有多么忠君了。
司徒少将军也是少有的头生反骨,没了忠心,多了野心,唯一的底线不过是:老爷子还在之时,这个国家不会乱,至少不会因他举事而乱。
为了完成这个承诺,司徒少将军捏着鼻子,很是努力的在仨瓜俩枣的皇室地里,找起了让他愿意臣服的凤子龙孙。他当初和有琴师商量的是,先这么凑合的对付几年。等老爷子百年一过,他们就
谁知司徒少将军突然就说了这样的话,再不是随便应付,而是真的打算尽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