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一,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距离皇帝大寿还有二十天,却不得不出发。一方面留出充足的时间,避免途中耽搁。另一方面,最好能早到几日,在大寿之前,该拜访的人拜访个遍,大寿过后,便踏上归途。
武王府的广场空地上,堆叠这一个个大木箱子,里面盛装着寿礼。不久后将会由工人搬到望京河,以水路直达京城,全程由莫殇护送。
而韩容生和云璃儿却不和寿礼同行水路,分走官道,以免有觊觎财物的水匪,误伤二人。况且,武王府并无仇敌,安全倒是无需担心。
临走之前,韩容生先是到邹家,与邹言道别。邹言听说他要去京城,顿时满腹怨气,直言道:“若不是弄这个说书馆,我也能去京城逛一圈。”
韩容生笑了笑,装作没有听见。离开邹家,取道王家,拜访王应同。
自从中秋过后,韩容生与王应同再也没有见过面。
王应同对韩容生即将进京的事毫不在乎,毕竟他的半辈子都在京城度过,没什么好稀奇的。
“尹杰是你做的?”显然,他不知裸体该如何描述。
韩容生本能的想辩驳几句,却被他十分嫌弃的打断。
“胡闹,你在做事之前,怎不考虑影响,你毁了一个人啊。”
韩容生毫不在乎,在他眼里,尹杰从来就不是人。
“您怎么就怨我啊,一报还一报,他尹杰若是老老实实,谁愿招惹他。”
王应同冷哼一声:“那你也不能烧了严兄的马车啊。”
马车?严兄?严子升?靠,韩容生这才知道烧的是严子升的马车,内心顿时一万只草泥马飘过,这也太特么巧了。
不用想,定是严子升猜到与韩容生有关,跑来向王应同告状。
王应同见韩容生不说话,没好气的提醒道:“马车倒是小事,那匹马儿可是严兄的最爱,如今跑丢了,怨气正盛,有时间去赔个罪,还他一匹好马。”
“一定,一定,嘿嘿。”
还马是一定要还的,不过,现在怕是来不及了,快启程了,等回来后再说。
最后,王应同说道:“老夫在国字监有些同僚,待我拟封书信,带在身上,到了京城,说不定能用的上。”
韩容生想要拒绝,又怕浪费人家一番好意,只能收下。至于,能不能用上这封信,再说。
不久后,王应同从书房中走出,递给韩容生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国字监祭酒杨政亲启。
韩容生没有太过在意,塞入怀中,便准备告辞离去。
临走前,王应同依旧喋喋不休的说:“京城乃天子脚下,你行事鲁莽c乖张,到了京城,万万不可如此,以免惹得大祸”
看其模样,没有一个时辰怕是说不完,韩容生急忙高声说道:“呀,时间来不及了,多谢先生,待学生归来,再上门拜访,告辞。”说完,转身便跑,落荒而逃。
直到韩容生消失不见,王应同才反应过来,笑言道:“臭小子,跑的真快。”
回到武王府,小青将云璃儿和韩容生的日常用品收拾妥当,放到马车中。曲苍早已等在一旁,蓄势待发。
在云长山一声令下,莫殇带着数十护卫离开王府,直奔望京河而去。寿礼早已搬到船上,就等人到,便出发。
韩容生和云璃儿身边只带了小青和曲苍,毕竟有护卫跟随实在太引人注目了。
云长山极为不舍,对云璃儿千叮咛万嘱咐,磨蹭了许久,才上路。
由于不好意思让小青一个弱女子坐在外面,韩容生主动当起了车把式,让小青陪着云璃儿坐在马车内,曲苍骑着马,腰挎长刀,跟在一旁。
赶路是最枯燥的,特别是充当马夫的韩容生,刚出望城,他便坐不住了。
扭头看向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曲苍,他满是羡慕,策马奔腾一直是他的梦想。
想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