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呈秀离开武王府后,云长山钻进书房,研究皇上的亲笔信,云璃儿出于关心,也跟了上去。至于韩容生,何呈秀的到来让他心乱如麻,独自一人回了院子。
云璃儿回来时,脸色十分难看,这让本就心事重重的韩容生,更加不安。
“怎么了?”韩容生主动问道。
“皇上让我们进京。”云璃儿面无表情。
“去京城?都去?”韩容生感到十分震惊。
“不,只有你我。”
“总要有个理由吧。”
“理由?”云璃儿嘴角一憋,说道:“皇上想见见璃儿和公子,哪里需要理由。”
韩容生顿时明白过来,皇上定是以云璃儿许久未回过京城,大婚之后,可回京拜见为由。
“又不是圣旨,不去也无所谓吧。”要见皇上,韩容生难免有些紧张。
“就因为不是圣旨,所以才非去不可。皇上用书信的方式,就代表着抛开了政治层面,我们若是拒绝,让皇上怎么想。”云璃儿的头脑格外清晰。
“为什么非要让我们进京呢?”
“叙旧是假,亲自见见你是真。”
“见我?就算我是真的郡马爷,也不至于吧。”韩容生百思不得其解,帝王家就是复杂。
“皇上之心难琢磨,总之,非去不可。”
韩容生纠结不已,一方面,他确实对京城有所向往,作为大云国的国都,一定十分繁华。另一方面,他又有些担心,怕入京之行对自己不利。
“信中可规定时间?”
“倒是没有,但是,宜早不宜晚。”
“王爷何意?”
“父亲的意思是待何大人返京时,先回一封书信,如果皇上坚持,就趁着皇上大寿时进京,那时,皇上需要接待各国使臣,未必有时间顾得上我们。”
韩容生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
“皇上何时大寿?”
“九月中旬。”
如今是七月下旬,还有不到两个月,时间上倒是未曾重合。说书馆由于要新建,耗费时间较长,可能要三四个月,如果只是去京城走个过场,韩容生倒是不在乎,就当去旅行。
怕就怕皇上别有用心,毕竟他对云长山疑心颇重,连韩容生这个郡马爷都连带上一起怀疑。
此事暂且搁置,等下了定论,再做对策。
等待的过程相当煎熬,终于,何文鼎的审判开始了,由云长山c尹相州c何呈秀三堂会审。
由于云长山出面,韩容生并未前去观摩会审。
云长山回来后,大发雷霆,将整个书房砸的乱七八糟。
韩容生得知消息后,心头一震,云长山如此愤怒,定是对何文鼎的会审,出了岔子。
韩容生和云璃儿急忙赶去询问,果然,何文鼎逃过一劫。
在会审中,何呈秀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搬出大云国律法,先是判决齐大川鱼肉乡民,草菅人命,执以死罪。但是,轮到何文鼎的时候,何文鼎将自己与齐大川之间摘的干干净净,在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只是判了何文鼎收受贿赂的罪名,抄家,没收财产,贬为庶民,打回原籍定州城qh县。
云长山自然会站出来反驳,何文鼎和齐大川的郎舅(姐夫与小舅子)关系十分明朗,渔阳县百姓都可以作证。
可是,何文鼎一口咬定,对齐大川的所作所为,他均不知情,在实在证明不了他是说谎的情况下,何呈秀便下了判决。
得知一切的韩容生,怒从心生,不忿的说:“朝廷派何呈秀来,分明就是想放过何文鼎。”
云长山反驳道:“莫要胡言,都察院本就有大事奏裁,小事立断的权利,此事皇上未必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