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般的乌云遮蔽了月光,帝都笼罩在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中。黑暗的天幕下,魔法师们撑起了穹顶玻璃似的魔法结界,将鬼草与外界隔绝开。
结界外。
唐卡洛斯·奥梅托奇正躬身,恭敬地向着一个身披斗篷的人叙述着什么。
“您的光辉灿烂永存。”唐卡洛斯不敢抬头,他道:“根据您的旨意,我已经将消息告知了罗德里格斯。如您所见,卡欧斯教会的人逃不出他的掌握。唯一麻烦的是那些深渊植物”
“魔法师们会解决这一切的。罗德里格斯被困在此处,加缪前往阿提密斯那家伙留下来的祭坛,魔法殿堂正处于前所未有的空虚之中。”斗篷下传来了如同冰山般冷酷的声音。
斗篷中散发着浓郁的寒气,让唐卡洛斯发抖,他道:“我已经感受到了无数人的哀鸣,今夜注定地覆天翻,烈焰会带来无穷的恐惧。”
“你现在回到罗德里格斯身旁,只管听从他的指派。记得与牧师们保持联络,不久之后那个大家伙就要到了,他们的帮助必不可少。”斗篷下传来的是听不出男女的声音。
“尊从您的意志。”
说完便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那个人摘下了斗篷,露出了一张姣美的脸,正是菲奥娜。
“尊奉我的号令,却不曾放弃原来的信仰。”她望着远去的唐卡洛斯,迎着微凉的夜风,凝目道:“还真是麻烦啊”
“萨伦伯格,接下来就是你了啊希望你能活过今夜。”
她对着那朵乌云伸出五指,“最弱的神?很快我就不是了。”
结界内。
魔法师们有序列队,不断释放着魔法阻止鬼草和瘤花的蔓延。而在另一旁,一个年轻的魔法师正一脸严肃汇报着情况。
“罗德里格斯阁下,我刚刚抽查了附近几个魔法侦察阵,发现了其中的示警模块都被拆除了。”古利特低头
一个个可怕的猜测跃入脑海,罗德里格斯开口问道:“负责这块地区维护巡逻的魔法师是谁?”
“抱歉,罗德里格斯阁下。为配合军方的开山计划,殿堂的人手不足所以这段时间优先保证东区的港口和南边的贵族的安全。”古利特低下了头。
罗德里格斯思绪万千,他宽慰道:“古利特,这件事责任在我,你不用放在心上。现在我要布置给你一个任务。”
“为您效力,是我的荣幸。”
“你现在回魔法殿堂,监视从殿堂离开的所有魔法师。有什么问题,我相信你会知道如何处理。”罗德里格斯重重拍了他的肩膀。
望着古利特离开的背影,阿尔塞纳伸手召出了灰色魔杖,他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教会c法师c异族无论是谁,等待你们的只有死亡。”
界之所内。
萨伦伯格粗糙的左手捏住凡卡奥奇光滑的喉咙,慢慢把他拎起来,嘲讽道:“我可等着你剥夺我的躯体呢?怎么,这就不行了?”
凡卡奥奇眼睛瞪得鲜红,像是要溢出血来,喉咙被挤压,他沉重地说不出话,两只纤细的手奋力拍打着萨伦伯格坚硬如钢的手臂,两条腿漫无目的地蹬着,他在无力地挣扎,感受到了生命不断流逝。背上有两道血淋淋的伤口,两只翅膀刚刚被萨伦伯格活生生撕了下来。
萨伦伯格左臂一挥,扔一只破烂风筝般把凡卡奥奇丢在了一旁,毫不在意。
前所未有的羞辱。凡卡奥奇一百多年来,再一次尝到了被人支配的恐惧。
“倾听我的祈求,拥抱您的后裔。花开即死亡,花落即新生。伟大的精灵始祖,我用灵魂求取您微末的力量。”凡卡奥奇跪在地上,精灵之血流了一地,他没有向卡欧斯祷告,而是在觉醒体内最初的精灵血脉。
萨伦伯格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并未阻止他。只是他这样的动作,让他想起了一段回忆,曾经的冒险生涯。
地上的精灵之血冒着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