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过来帮我掌一下舵,我实在是憋不住了”船老大在船舱里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掌舵?我不会啊!”那船老大似乎并没有打算征求我的意见,自顾自的甩下了舵,朝着船头走去了,边走嘴里边嚷嚷道:“开车你会不会?就跟开车一个样!遇到东西左右打方向避开来就行啦!”说完他便走到了船头,脱下了裤子,对着浩瀚的大海尿了一泡黄水,随之便提上裤子,俯身弯腰到了就着海水搓搓了双手,转身便进了船舱,随手从裤兜里掏出来一包烟来,点上了一根,享受的吸了起来,我看他似乎并没有意思要接手我手中船舵的意思。
他悠哉悠哉的样子,我却是紧张到头上开始冒汗,他望了一眼我满头的汗水,嬉笑着说道:“你就放心大胆的开吧,这片海域平时没啥船,出不了事!”
“那万一搁浅了呢?这水深水浅我没个底啊!”我紧张的抹了抹挂在眼帘上豆大的汗珠。
“我有数,快到岸的时候我会接手的。”那船老大吐出了一了团烟雾,空气中顿时充满了劣质的烟草味,直呛的我泪流满面,干咳不止。
“你这烟可真够凶的”我被逼无奈,小声吐槽到。
“呵呵,小伙子,你们这帮人是干啥的呀?”那船老大说话间又狠狠的吸了俩口,手里的烟便只剩下了半个屁股,他抬手看了一眼手中的半根烟屁股,便举起手将那根烟蒂从船上弹到了海里。
我听他这么一问,顿时警觉了起来,想了半天也没决定到底要不要和他实话实说,便试探性的反问道:“你看我们像干什么的?”
“你们?捞海瓷的呗,但”我见船老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笑着问到:“但怎么了?”
“我看你和船舱里那个小年轻都是个实诚的人,你跟着这一伙儿人都不像什么好人,特别是那个张了一嘴烂牙的家伙,心眼一定很黑你可得小心喽!”船老大犹豫了半天,终于将后面的那半句话吐了出来。我苦笑了一下,心中想着到哪儿还用你提醒?这苦头我正尝着呢。
“对了,来了这么久,这究竟是哪儿?”我有意扯开了话题,是怕言多必失。
“这儿?这儿是惠安村,你来这儿不知道这是哪儿?”船老大眼神疑惑的望着我问到。
“噢,我知道是惠安村,我说我们现在在哪儿?东海还是南海啊?”我急中生智的追问着,在我无法得知船老大是不是犬牙的人之前,我并不想和他说更多的前因后果。
“这儿我也说不准,大概是在东海与南海的交界处吧。”船老大撇了撇嘴说道。
“你们在聊啥呢!?”此时络腮胡子忽然出现了,我回过头望见了他那张凶巴巴的脸,他朝我瞪了一眼后,用眼神示意我离开,便只得放弃了手中的船舵,借口肚子不舒服出了驾驶舱。
我走到船尾的简易卫生间处,那个络腮胡子也跟了过来,双眼恶狠狠的瞪了我半天,开口说道:“老子警告你别乱说什么,否则有你的苦头吃!”说完他便转身进了船舱。
我上完厕所回到了船舱,便不再与那船老大搭话,一路上我们都是各干各的事,一句话也没有,船舱内犹如死一般的寂静,蛤蟆继续躺在船舱的地上蒙头睡大觉,丁子则是满怀心事的坐在那儿想着什么,只有那络腮胡子偶尔的到甲板上转一圈。没过多久,船便靠了岸,我们与船老大约定了明天老时间在这儿碰头之后,便离了船上了车。路上丁子偷偷的又与我道谢,却又被络腮胡子给厉声喝止了。
络腮胡子让丁子开着车子,自己和我还有蛤蟆坐在了后面,一路沉默的朝着那间破屋子驶去,车子在乡间的山路上一摇一摆的行驶着,不远处的渔村亮起了一盏又一盏的明灯,灯火阑珊中宛如一条巨龙。车行不多时,我闻到了远处飘来一阵喷香扑鼻的肉香,只引的我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