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鱼嘴里喷出的血腥味弥漫到了我的脸上,我似乎闻到了来自地狱的味道,情急之中,我将手里的那半颗鲨鱼头塞进了身后紧紧跟随的虎鲨的嘴里,我利用那半颗鲨鱼头成功转移了它的注意,这一头虎鲨专心致志的啃噬着嘴里的同伴,可是把它打发走了,它身后的几条鲨鱼依然紧紧的跟随在我身后,快速的朝着我这儿游了过来,情急之中,我深吸了一口气,将那氧气瓶迅速的从身上卸了下来,我刚刚脱下氧气瓶放在地上它们已经游到了我的身后,我也来不急多想,便侧身钻进了那条缝隙之中。
我身子刚刚钻进缝隙中,那几头虎鲨也到了,为首的一头探着脑袋试图钻进那条缝隙中,却是被卡在那儿动弹不得,只得凶恶的朝着我露出它那一排锋利的尖牙,它龇牙咧嘴的在像我耀武扬威。我瞅准了时机,狠狠将手中的那根撬棍从右边狠狠的插进了它的身体,我力道极大,这一下直接贯穿了它的脑袋,直接横在了两块巨石的缝隙之间,不一会儿的功夫,那头之前还在耀武扬威的猛兽,便不再动弹了,它的头就那样卡在了岩石的缝隙之间,它的半截身子在它同伴的攻击之下,撕成了碎片。
此刻的我局限在狭小的空间里,连转个身子都很是吃力,那些鲨鱼很快将他们的同类分食了干净,却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在礁石外面四处游弋着,似乎是在等待着我憋不住了自己从里面出来,此刻的我开始犯起了愁,如果它们一直这样待这不走,我很快便会被逼到缺氧而死。
眼前的我已逼到了绝路,我努力镇定下来自己不安和焦躁的情绪,快速的盘算着如何才能逃离此刻的险境,正当我费劲脑汁冥思苦想之间,忽然间感觉自己的头顶似乎有什么东西,我抬头朝头顶望去,只见头顶的正上方处有一团海藻,正随着洋流上下飘飞的浮着,那海藻呈墨绿色,紧紧的簇拥成了一团,慢慢的遮到了我的脸上,我用手拨开了遮盖在脸上的海藻,惊讶的发现,我头顶的正上方,忽然出现了一个一人来宽的洞。只是那洞口被海藻所遮盖的严严实实,不仔细观察还真的很难看的到,我大喜过望,心里想着这可能是天不亡我啊,我兴奋的伸出双手,在头顶洞里的海藻一阵撕拉硬拽,直到我头顶正上方的洞口愈发的明显,当我透过那个洞口望见了海洋上方照射进来的亮光的时候,我发誓我从来没有感觉这么棒的一刻。什么久旱逢甘雨c金榜题名时c洞房花烛夜之类的,与我此刻的心境相比显得不值一提。
我身法极快的钻进了那洞中,双手扒着身旁两边的礁石,双脚蹬着水,快速的朝着头顶上方游去,那礁石的四壁并不是平整光滑的,看样子不像人工刻意雕琢而成,洞的直径的也是宽窄不一的,有可能是成年累月在洋流的冲刷下而形成的,具体原因我也无从考究,我就这样游了大约半分钟左右的时间,终于脱离了那片礁石。
此时离我脱离氧气瓶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又是经过了那一番折腾,顿时便感觉到胸闷气短了些,我低头瞄了一眼那些依然在洞口徘徊的的虎鲨,便甩开了膀子卖力的朝着海面游了上去。直到我耗尽了胸中的最后一口气,我脑袋才蹿出了海面。
我抹去了脸上的海水,望见不远处等候的那艘渔船,扯开嗓门吼了一大嗓子,船老大将头探出了船外,望见了身在海水中的我,脸上表情显得有些惊讶,张口问道:“你小子的氧气瓶呢?你是怎么游回来的?”
此刻我正大口的喘着粗气,无力与他解释在海底下所遇到的一切,我吃力的在海上挥舞着双手,意思是让他快点过来接我到船上,那船老大总算领悟到了我的意思,忙不迭的驾着船到了我身边,从船舷上抛了一根粗麻绳,将我拉上了船。我吃力的爬上了船,双脚还没落地,便看见了坐在船舱里的老陈,此刻他正左手捂着右手,面色苍白的靠在椅子上,双眼迷茫的望着我。
我看见他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