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等他自己停下来。
顾骄阳发泄似的的疯跑,一直跑,拼命跑,却一直闭着眼睛……
“啊!!”脚下一拌,双膝一软就扑倒在地,两只手下意识拄在地面,向前蹭了半米远。
康炙禹加紧跑上前,扶起疼的满脸是汗却咬着牙不肯吭声的人,摇了摇头:“先跟我走。”
看着面前乳白色的高大建筑物,他知道,这是康炙禹的家,康炙禹的父母亲都是常年在部队里,每月按时回来三四次,其他时间一直是康炙禹自己居住,再有就是他家的保姆和警卫员了。
拉着顾骄阳走进大厅,这大客厅虽说不上富丽堂皇,可也够宽敞明亮的了,跟他自己家那转不开身的小屋子比不了。顾骄阳不是第一次来,所以也不用参观了。
“少爷回来了。”说话的是康炙禹家的保姆,50岁左右,身材圆润,脸上有着和蔼的皱纹。
“娜美阿姨,麻烦你把医药箱送到我房里来。”康炙禹简单交代一句,继续拉着顾骄阳往楼上走。
‘当当当!’温柔的响了三声叩门声。
“少爷,是娜美。”
“进来吧。”康炙禹半跪在顾顾骄阳的身前,翻过他的手,看着血肉模糊的手掌,皱起浓密的朗眉。
他身上被小混混打的伤不重,似乎都是些血印子。最重的,是这刚刚摔的那一下,手掌的伤。
保姆放下医药箱,看着少爷皱着眉心疼的样子,有点好笑,却没出声,转身出去了。
康炙禹撅起唇轻轻的吹了吹,拿着沾着消毒水的棉签,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给翻着的皮肉消着毒。
“疼就吱一声。”抬头看见顾骄阳只是微微抿着薄唇,额头一圈细汗,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表情。
终于两个手掌都消过了毒,从医药箱拿起白色的喷雾小瓶,康炙禹训练时经常受伤,所以这些活计他都清楚,也知道这个药直接喷在伤口上,那感觉有多酸爽,坏笑着提醒道:“忍一下,会有一点点疼。”
天知道,他嘴里的一点点疼跟普通人的承受力完全不是同一个级别。
这个药他用过,效果很好,所以在给顾骄阳喷的时候毫不留情。
“嗯。”
顾骄阳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再没声音,即使是药剂溶解在血肉里,钻心的疼,也没坑出一点声音。
康炙禹从浴室拿出毛巾擦着他头头上的细汗,心想这人真能忍,这痛他都承受不了,这人从头到尾一声没吭。
康炙禹用两只不熟练的糙爪子,但还是细细的包扎了顾骄阳的两只手。
看着两只缠满绷带的白色手掌,顾骄阳还是一点表情也没有.
因为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不,可以说是没心情计较了。父母的关心?疼爱?这种感情自打他懂事以来似乎就没怎么感受到过,反而是这种歇斯底里的谩骂撕扯,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有段时间不能拿笔了。”顾骄阳状似自言自语的说。
“啥?”
听到他的话,康炙禹好像惊讶了一下,他以为,这时候他应该是为家里的事,和父母的对待而伤心难过呢?!
“还拿笔,连吃饭都吃不了了,你现在是生活不能自理了。”康炙禹想让他笑一笑,忘记刚才的事。
谁知,对方还是看着手,不肯给他一点表情。
康炙禹撇撇嘴,“你也累了,今天就睡在这里吧。”
看出来顾骄阳是不想多说什么了,而且还是一脸的倦色,不如早点睡下吧,明早再说。
顾骄阳终于扭过头:“睡这里?”这应该是康炙禹的房间吧。
“对啊,现在娜美阿姨肯定睡了,谁给你收拾客房,就凑合一下吧。”指着柜子上的大闹钟给顾骄阳看,一番折腾,现在已经10点多了。而且他的床很大,足够了两个人睡。
顾骄阳也没说什么,而且他也确实很累了,索性就钻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