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沿着一条下坡的沙道,火红色的太阳炽烈地爱抚着他们。只是他们不喜欢这样的爱抚罢了,有点被强的感觉。
星隐的唇上起了起码三层的干皮,皮肤都有点龟裂的前兆。
如花除了脸上肥腻油光了点,依然是春风满面,桃花笑东风。
这一点就是在证明,猫晶石是个好东西。
星隐将黑尾狠狠地揣进如花的怀里,
“好意思么,你还没点眼力见儿?”
如花将黑尾稳稳地抱着,“尾哥喜欢你,我也没有办法。”
星隐端视着如花,“昨日的宝贝不应该都用在你身上的,暴殄天物。”
星隐目光一瞥,就撞见了棠姬的对他可怜巴巴的目光,好像在求奶一样。
一只猫,一位彪壮的如花,一个失忆还想要吃他的女人,在这荒漠里,星隐举起了铁棍对着天空,那铁棍真的是锈得非同一般,扒拉一下,还有许多细屑抖落下来。
纵我心比天高,情比金坚,奈何上苍不怜我,我心堪忧~
长叹一口气,默默地还是将铁棍插进自己的腰带里。
希望走尽这条沙道,会有一抹绿色。
如花越走越有力气,竟不自觉地走到星隐的前面了。
“星隐,你说前方会有绿洲,真的会有吗?”
棠姬不紧不慢,不急不喘,神色如常地跟在星隐的一旁,对比星隐,星隐好像就是在越狱,而棠姬就是在散步。
如花回过头,“星隐?”
此刻天地在他的眼窝里旋转,身形也摇摇晃晃起来。星隐就着棠姬顺势倒下来,稳稳地将棠姬扑倒在地。
如花赶紧走过来,看见她的神仙姐姐很是顺从恭良的被一个男人压着,神色平稳,眉头也没挑一下。
不知为什么就突然想起了艳妈的一句话,“宠辱不惊身上压,方能操得人上人。”
艳妈总用这一句调教新进万艳阁的小妖娥,说万艳阁的女人就是要定力非常,说就是男/根顶在水帘洞口,也要弹得一手好琴,这样的女子,这样的万艳阁女子,才能操得了男人,而不是被男人操。
瞬间如花又涨满了罪恶感,罪过罪过,怎么能对自己的神仙姐姐如此亵渎?
将星隐翻到一边,扶着自己的神仙姐姐起来。
“没事儿扒?”如花一边替棠姬掸着尘土,一边摩挲着棠姬身上锁金甲,甲子丝柔韧且轻薄,上等的好丝,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丝,如花在万艳阁那样纸醉金迷的销金窟,都没有摸过如此的好丝。
“姐姐,你这甲哪里造的?”如花问道。
到现在为止,棠姬除了肢体活动,一句话都没有讲过。
棠姬仍是不讲话。
如花真的以为她的神仙姐姐是哑巴,至此,对棠姬莫名的爱又多了层怜。
抓着棠姬的手,“姐姐,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不要怕。”
黑尾坐在晕倒的星隐旁边,看着如花在一边的婆婆妈妈,完全是把他们的领队给忘了,好在棠姬看向地上的目光提醒了如花。
“哦,对。”
如花将星隐半扶起来,棠姬也蹲下来。
棠姬对吃星隐血的感觉仍念念不忘,看他闭着眼睛,对他也就没那么忌惮了。于是拿起星隐的一只手,露出他的手腕,如花没有来得及阻止。
棠姬一口咬下去。
昏过去的星隐又被惊蛰起来,如花慌乱的将星隐的手从棠姬的嘴里夺下来。
星隐好像只有半魄,对着自己的伤口,又幽幽地望着棠姬,吊着半口气,幽幽道,
“如花,我死了,你可要守好我的尸体,莫让,莫让,”还没说完,又晕了过去。
棠姬嘴角还残有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