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万般象,生身死体皆定数,唯始末由本身相予。”
孟公貌似无意说出来的一句话,羽奕却深以为然,视若金科玉律,因为其中的甘苦,他深有体会。
一步一步走来,孟公总会跟他们讲一些他们明白,并且深以为然的真理,溶入骨血,成为他们的信念。
孟公第一次见到他,不知是因为看着羽奕投缘,还是因为当时近百人的羽字部正式成员中只有他最年幼。
总之孟公对他很感兴趣,那时的孟玄季正好跟在父亲身边,好奇地看着羽奕这个满脸郑重的干瘦小子。
他和羽奕同年,因为这次相遇,羽奕结识了这样一位同自己身份悬殊的小伙伴。
因为这些,羽奕常常能得到小小的“特权”。
却是无关权力,无关财富,只不过是和幼年的孟玄季在一起练武c玩耍罢了。
衣裙簌簌声打断了羽奕的回忆,他抬眼,见到来人,优雅的身影投将在昏蒙的隐隐灯影中即使看不清来人面目,羽奕依旧露出笑容:
“原来是妙季,天色已晚,没曾想到还能遇到你。”
阴影中的女子慢慢显在灯火下,淡淡的眉,反衬得略略上挑的眼睛浓烈,眼瞳如幽潭,吸引微弱烛火淹没其中。薄薄的嘴唇薄薄的红,正抿起一边,似笑非笑。她身着着罗绫织就的淡色及地长裙,桔红灯影之下现出点点流红,腰系鹤羽装饰带,习惯地紧紧扎着,更显腰枝盈弱,却因为扎得过紧显着促而无余。
她微微笑了:“听说了你在这里品茶,便跟着来了,幽水香榭的,也好品一品这其中滋味”她幽深的眼中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情绪。
羽奕邀请她坐在圆桌旁边,从成套的茶杯中取出一只,轻轻为她倒了茶,随后一时无声。
“多亏玄季兄雅兴大发,约我来了,却半晌不见人。”
“二哥好像是刚刚回府来的,听说你们忙着珍阁的事?”
“呵呵,说到珍阁,听说你大爱之物“缃玉妃柳”也被云燕子搂了全部?”羽奕想起珍阁失窃之物的详单,便打趣道,这云燕子还是下了些狠手的。
孟妙季听罢眯起眼,露出了只有嘴角上挑的笑容,垂目说道:“这云燕子,偷得着女子之物意欲不知何为听说云燕子为人猥琐矮小,这手伸得倒长。”
她抬眼后,看到羽奕垂目于圆桌之上,意味不明,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了言。
全因为自己心尖上的宝贝丢失让她心中不满,方才失了礼仪说出了不当言辞。一切缘于她对羽奕的信任依赖,使她将这些情绪不自觉地抱怨出来,才失态了。
她随即转话道:“只不过说来解解气罢了。这件事情更是拖累得你和二哥受累呢,今天一直在忙着这些?”
羽奕点头,笑着又取出一个茶杯:“玄季来了。”
孟玄季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声,背对于他的妙季也听到了。她回过头起身,轻轻点点头致意,羽奕并未行些虚礼,等到孟玄季坐在他身边,便开始说起话来。
“我来得可不是时候?”孟玄季见妹妹小口抿着茶杯边不语了,打趣起来,
“小奕等候多时了吧?”小奕是孟玄季单独和羽奕在一起,私下时的亲昵称呼,从自小便开始。虽然旁人听了有些草率之感,但两个人却习惯成自然,更显亲厚。
“无妨,喝了些茶,夜色灯光幽水美人,我也算是难得风雅。”
妙季听罢故作轻轻嗔怪,三人都笑起来。
妙季对失了缃玉妃柳始终无法释怀:
“云燕子偷去这些做什么?想去换银子?不是听说灵狐偷得珍物就自己收藏,轻易不会出手吗?”
孟玄季不以为然:“送心仪之人或是换银子,都有可能,也许纯粹是顺手牵羊。这贼人的心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