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昭容浅笑道:“华妃姐姐宫里的精致细点最是好吃,连尚食局也做不出来,这回常曦可要亏嘴了!”
郭顺仪掩嘴笑道:“琮儿最爱吃这些甜点,华妃姐姐怕是被他缠的紧了,才磨出这个手艺吧!”
华妃拍手笑道:“可不是!我这儿子,最是没出息的,八c九岁的人了,还天天拉着本宫的衣裙要糕点吃!一点都不像他英明神武的父皇!风露妹妹可要提早教肚子里的小皇子,可别跟他哥哥似的,吃成一个小胖子!”
风露噗嗤一笑,便道:“臣妾到是觉得皇子琮很可爱!”
丽妃道:“常曦姑娘,你还没说完,陛下剩下四匹银条纱都分别送给哪几位宫嫔了?可是昭容妹妹和顺仪妹妹?”
郭顺仪和于昭容都淡淡地笑道:“嫔妾哪有这么好的福分!”
常曦见丽妃问询,便笑吟吟地道:“这可就要问皇甫德仪了!”
风露垂下头,细声细语地道:“其余四匹都在臣妾这!”
丽妃眼中瞬间闪出深深的嫉妒,随即泯灭,强笑道:“那姐姐到是失察!送了些妹妹用不着的东西!”
风露不敢现在就得罪丽妃,忙道:“哪里,哪里!不论送什么都是姐姐的一番心意,臣妾都会铭记于心。”
皇后道:“便是这样!姐们间送些物件也就是图个乐呵,再说三郎这么宠爱风露妹妹,这含清殿怎么会缺东西呢!”
风露刚想谦虚几句,郭顺仪就道:“可不是呢!这含清殿——含情殿,互为谐音,可知陛下对妹妹的深情!”
丽妃越听越不是味,又不能显出不悦的神情,还要赔笑赞叹李隆基对风露的宠爱,终于坐不住了,起身告辞。
风露要起身相送,又被皇后以皇嗣之名拦下了,她只得乖乖躺回床榻,看着丽妃与王美人姗然离去。
皇后与华妃等人又坐了片刻,怕风露深思倦怠,不宜身体,便也各自回了寝宫。
风露吃了皇后挑拨离间的暗亏,甩出这么多事情,成为六宫诸人嫉妒的对象,又不能发作,越想越是郁闷,不一会就动了胎气,在榻上疼得直打滚,忙传太医来诊治,太医说她是动了气,忙开了副药给她服下,晚间李隆基处理完国事来瞧她,问她因何动怒,风露不敢说是生皇后的气,怕牵扯出她和丽妃的过往,只得道是午睡时,小宫女跌了茶杯,惊了她睡眠,才动得胎气,气得李隆基让高力士将那不小心的宫女拖出去打了二十板子方才罢了。
余下几日,又在风露宫里频频抚慰,见她好转,才安心去了湄儿的温春殿。
忽忽数月过去,冬去春来,草长莺飞,御花园里的诸多花卉都开了花,芬芳吐艳,好不美丽!这日皇后心情甚佳,便将六宫嫔妃晨昏定省的地方改在了御花园内,清早,便挑了件素雅华贵的宫装扶着常曦的手,往御花园行去,到得院内,诸宫妃嫔早已到齐,连素日总是因身体不适为由避开请安的丽妃也早早的到了,让皇后甚是满意。
“皇后娘娘长乐无极!”诸位妃嫔黑压压地跪了一地,常曦忙拉着皇甫德仪的手道:“德仪娘娘怀有身孕,还是不要跪的好,免得动了胎气。风露闻言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看诸位妃嫔行礼。
每逢初一十五,觐见皇后都是要行大礼的,诸妃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皇后才慢悠悠地道:“诸位妹妹请起!”
华妃c丽妃等人道了句谢恩,便都就了坐,皇后怕皇甫德仪坐的不舒服,现吩咐坤德殿的小陆子为她抬了一架简单精致的木榻,上面铺着厚厚的白色虎皮,皇后笑道:“春天清晨天凉露重,妹妹怀着龙裔,处处都要小心!”
风露欠身谢道:“多谢皇后娘娘体恤!”坐在那白老虎皮的软垫上,甚觉舒服,比起这几个月一直对自己怀有龙胎并得宠而抑郁不安的丽妃,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