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空一直怀揣着心思,闷闷的,话也少了。
就两人相处着,这人眨个眼叹个气陶喜都能察觉他的情绪。
回到狼穴,陶喜就问他:“你怎么了?不开心?”
陶空声音发闷,神色黯淡地问:“阿喜,我很丑吗?”
陶喜看着陶空坑坑洼洼的皮肤,又想到那天透过雾气看到过的磨皮后的陶空。他心中微动。
后来他总喜欢透过水汽去看陶空,氤氲的白气中,他的眉眼带着魔力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陶喜轻笑,捏了捏陶空的脸:“不丑。那小孩嫉妒你长得太好看了。”
陶空从自己脸上摘下陶喜的手捏在掌心里,一脸严肃地纠正陶喜:“那他应该更嫉妒阿喜才对。阿喜才是最好看的那个。”
突然被人毫不吝啬地夸奖一番,而且语气和眼神都真挚到令人心颤。是个人都会害羞。
陶喜一掌拍在陶空脑门上,翻身倒在被褥上,将自己裹成一团喊道:“睡觉睡觉,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在这地方生存长得好看没有用。”
陶空跟着躺下来,悉悉索索地钻进陶喜的被子里,他脱光了上身的衣服,裸着皮肤直接接触到陶喜光裸的手臂。滚烫的体温烫得陶喜浑身发软。
偏偏这厮大喇喇的双臂环搂住陶喜,一手从陶喜的颈下穿过,和陶喜的手十字相错交叠在胸口。另一手一开始还老老实实地穿过陶喜的胳膊放在陶喜胸前,隔了一会儿,见陶喜没有抗议也没有响动,以为陶喜已经睡了,他手开始偷偷摸摸动起来。
先是小心翼翼地往上,摸了摸陶喜的喉结,见没有反应,于是又大着胆子往下摸到锁骨。
他的动作不算露骨,只是很单纯的手指尖轻触。
陶空体温高于陶喜,相对来说发烫的皮肤像是火燎一般,触及一处便让这块地方发红,渐渐扩散蔓延开来。陶空没看见的是,陶喜从锁骨到脖颈的皮肤,一直往上到脸颊和耳尖,全部变得通红。
打圈描绘着陶喜锁骨的形状,像是爱不释手把玩着心爱的玩具一般。陶空还从胸膛发出一声低笑,紧贴着陶喜后背的胸口微震,差点让装睡的陶喜破功惊坐而起。
太撩人了。
这家伙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陶喜额头发紧,正想回身给他一巴掌。
陶空打圈摸着陶喜锁骨的手突然大幅度往下挪动,陶喜身子僵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陶空的手在擦过陶喜手背的时候顿了顿,随即就直接往下,从陶喜的衣角底下长驱直入。滚烫的掌心贴在陶喜的腰侧,烫得陶喜腰一酸,无法自抑地低吟一声。
手掌原本还试探着摸索着往上,在陶喜那一声轻吟后蓦地一停。
陶喜僵硬得不敢动,咬紧牙关屏住呼吸,不知道陶空在想什么,要做什么。
巨大的力道突然将陶喜翻过肩压在地上,陶空伏在陶喜上方,一手更加肆无忌惮地从陶喜腰侧不断往上抚摸,顺着背脊往上,整条手臂都贴在了陶喜的背上。
他的脸紧紧贴着陶喜的颈侧,嘴唇轻轻摩挲着陶喜微凉的皮肤,热气喷吐在细腻的肌肤上,在黑暗中也可以想象得到热气之下微微泛红,仿佛樱桃一样让人怜爱。
“阿喜阿喜”陶空急促低沉地唤着陶喜的名字,重重地喘着气。
他的腰微微抬起,单手撑在陶喜手臂一侧,像头荒原狼一样,对陶喜虎视眈眈。
陶喜整个人都慌了。他想推开,但是又没力气推开,甚至不是很想推开。
现在当然不是耽溺欢愉的时候,可是陶空身上不断溢出的爆裂般的alpha信息素,将陶喜整个人往悬崖边上拖去。明明已经适应了他的味道,可是在陶空半夜起意的时候,这种适应突然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