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陶空一头雾水地背着陶喜站起来,一手扶着陶喜的臀,防止他掉下来,另一手维持自己的稳定,开始在石林间快速奔跑穿梭,那速度,跟荒原狼有的一拼,甚至更加灵活矫健。
陶喜单知道陶空速度快,力气也大,各方面体能都超出常人。但在他背上体验这种速度和力气,更加骇人,连陶空贴在他屁股上的大手滚烫的温度都被忽略了。
陶空似乎在运动的时候还特别关照了陶喜,起伏颠簸都很少,很稳定。
就这样,等到了目的地,陶空他们甚至只是跟小三前脚踩着后脚到,没有多少落后。
他们来到的是溪流的上游。
比下游更加平坦开阔的水岸草地,让陶喜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落回地面,他眼睛发亮地看着眼前的盛况,心脏砰砰砰地剧烈跳动,带动耳膜鼓动,就像眼前的场景,仿佛生命的律动捶着星球的鼓面,不停敲出大自然的奇迹。
隔三差五的暴雨,让溪水暴涨,鱼类为了繁衍也从蛰伏中如□□一般倾巢而出,逆流而上。
而这些肥硕的大鱼,在蛰伏了一个冬天后,在雨季里,不停吃下最新鲜的藻类生物,将自己喂得饱饱的,为了能够更加健康有力地繁衍下一代,干净清澈的水源中,它们肉质肥厚又鲜美——于是也吸引了在食物链上方的食肉动物。
水鸟,棕熊,狐狸,野猫,以及,荒原狼。
没有争抢,没有撕咬,甚至原本在食物链上下级的捕食者之间都不再有冲突,所有生物都静静冲进溪中,紧盯着自己眼下那一方领域,各显神通地捕猎春天的肥鱼,大快朵颐。
这大概是生命最令人震撼的盛宴之一。
上游水域水深很浅,鱼的背脊甚至都露在水面外,因此更加方便捕食者地拦截。
大灰在水中跑得欢脱,用脚踩,用嘴叼,一刻不停地连吃了三条大鱼。
小三刚一出石林就栽进了水里,玩的不亦乐乎。但是它速度不够快,每次等扑过去的时候,鱼早就游走了,而它却湿了一脑袋,不停地甩着身子和头,那溅开来的水在水面上形成道道涟漪,仿佛炸开花了一般。
陶喜震撼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对身边的陶空说道:“我们也下去去抓鱼。”
身边没人回答,陶喜扭头一看,身边早没了人影。
溪里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吼声,回头就见陶空不知什么时候脱了靴子,撩起了裤脚,在水里捉鱼,准度和速度都很快,不一会儿,他就甩了条大鱼上来,落在了陶喜脚边。
那条肥鱼不停地甩着尾巴,苟延残喘地大开大合着鱼嘴呼吸着。
陶空现在倒是很听话地挽裤脚下水了。
陶喜对他的急性子哭笑不得,在水边的大树上,扯下一节细藤蔓,从鱼鳃到鱼嘴处传过,打了个结,将鱼拴在了藤蔓上。
活鱼源源不断地被陶空扔上岸 ,看他样子,已经是当成捉鱼的游戏了。
一连扔了十多条上来,陶喜已经没法再栓鱼了,这才及时打住,让陶空收手。
倒是小三,因为做了无用功,一直捉不到鱼,已经自我放弃了,把主意打在了陶喜身上。此时此刻正乖巧地坐在陶喜身侧,跟陶喜一个高度,歪着脑袋,目光灼灼地盯着还在陶喜脚边扑腾挣扎地两条大鱼。
鱼已经够多了,多了不新鲜了也没有用,陶喜往后边退了一步:“你吃吧。”
“嗷呜。”小三高兴地嚎了声,扑上来狼嘴一开一合,鱼脑袋落在了一旁。
陶空明显没有玩够,回来的时候坐在岸边的石头上,看着溪里仿佛参加宴会,群魔乱舞的各路动物们,脸上仍是跃跃欲试。
陶喜脑袋里蹦出个念头,琢磨着家里的储备岩盐还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