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厚重密实,威风凛凛的,从它嘴巴到胸前沾满了血液,眼角也被喷溅了韦德的血。看起来血腥可怕。
可是它眼里却带着兴奋和友好,不停地摇着尾巴,冲陶喜撒娇呜咽,甚至还想拿脑袋去蹭陶喜的肩。
陶喜急忙伸手喝止:“停!”
荒原狼动作一停,打了个转,坐了下来。它眼神里居然还有委屈。
这也太聪明了
确定这头狼应该不会伤害他,还救了他。
陶喜长舒了口气,终于放松了身体,刚说了句:“谢谢”就昏了过去。
精神过度紧张瞬间放松下来,陶喜的大脑已经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彻底睡了过去。
荒原狼紧张地呜咽了一声,在陶喜身旁来回转了好几圈,不停拿嘴拱陶喜的脑袋,用舌头舔舐陶喜喷溅了血液的脸,在感受到陶喜平稳的呼吸后,荒原狼才松了口气,仰头冲天“嗷呜——”长嚎。
那声音响彻天际,划过长空,令石壁上的群鸟惊起四下逃窜。
半晌,草原上那道兽影仰头长嚎,略微柔和。然后山的别处,传来四五个不同荒原狼的嚎声,仿佛回应一般,此起彼伏。
从一道黑色的漩涡中落下,天旋地转中重重摔在地上,陶喜粗重地呼吸着,身边虚无的场景瞬间切换成了洛城b街区那座筒子楼地下一层的一居室里。
他的父亲陶建国和爸爸张宫坐在沙发上,脸上没有血色,苍白的嘴唇轻念着什么。张宫哭泣得轻颤,上气不接下气,倒在陶建国的怀里。
北堂的个子高大的父母坐在另一侧的板凳上,蜷缩着手脚,面色凝重,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张口说话。
北堂父亲的声音,仿佛拨动了时间和空间的水流一般,一阵一阵的波浪冲陶喜而来,他身子微晃,那个声音也隐隐约约,一会儿轻一会儿重。
“抱歉我们也很放心我们会帮忙找到”
陶喜看到北堂站在一旁,垂着脸看不清脸色,但是从他捏紧的双拳可以看到他心情的悲痛。
这是他被绑走后,家里的情况吗?
陶喜往前伸手去抓张宫的手,但是手却无法动弹,像是被埋进了沼泽一样。
陶建国突然悲恸地哭出声,一手捂着脸,另一手搂着张宫,埋头隐藏自己的悲痛,肩膀微颤。
陶喜的眼泪蓦地落了下来,他大声地喊道:“父亲,我就在这里啊?我就在这里!”
但是声音像是鬼打墙一样,完全无法到他们耳里。
眼前的画面渐暗,陶喜摇着头大声呼唤,拼命往前扑去却被虚无的力道挡住:“不要,我要回去,爸爸!父亲!”
最终,四周变得静谧黑暗。
陶喜失去力气,颓然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喑哑哭泣。
“呜——”一声似曾相识的呜咽声上方传来。
陶喜一抬头。
猛地睁开眼,急喘几口气,他才平静下来打量四周。四周昏暗,但是却很暖和。
身侧蹲坐着一匹巨大的灰色荒原狼,昏暗中双眸发亮,带着微光。
见到陶喜醒来,荒原狼趴下来,下巴靠在陶喜手边,双眼往上无辜地打量着他。
陶喜心脏剧烈跳动,在看到荒原狼的动作后,才渐渐缓和下来。腿侧就是光线来源的洞口,这里似乎是一个洞穴。借着这些幽暗的光,陶喜张开手,看见自己掌心斑驳细碎的伤痕,和左手手心一道狭长的伤口,现在已经凝血结痂,但是一触碰仍旧疼痛。幸好信息素已经停止外泄。
这一切都不是梦。
他因为误会被人绑架到这个不知道位于帝国哪个角落的实验星球上,进行着一场残忍嗜血的逃杀实验,这里的实验者全是来自地球的所谓具有天赋能力的s级基因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