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对老叟说道。
“听犬子夸赞两位才貌双全,老夫偶得一上联,百思难应下联,不防请两位前来斟酌。”老叟目光精烁,依身在正堂椅上,盯着厅中的二人说道。
清施与李玉玲已然猜到堂上之人就是堂堂总督大人,二人见无人点破,心里亦是装作糊涂:“阿公既通文理,却缺了礼教,奴家姊妹街市游玩,被掳掠至此,既推崇恶势霸权,又怎能循得文礼联章”
老叟被清施几句言请呛得脸现愧色:“老夫管教不当,是以失礼,今日夜色深沉,待明日定当礼送二位出府。既然已经来到堂前,请二位听这上联再说:村竹村姑,两木难寻三寸。”
清施稍作沉吟,便道:“同宗同肤,独月失心示胡”
老叟失惊立起身来:同宗同肤,意简明了,这独月缺阳乃是阴字,喻指女主家国,胡人,蛮夷也,为讨好蛮夷,失去心德,意骂当今老佛爷忘宗背祖,置家国不顾。看不出这柔弱女子,具有如此胆魄。
“犬子慧眼识珠,难怪迷离风采,老夫佩服,听说二位棋艺精湛,不防与老夫博弈一翻如何”老叟眼神变幻,不再具有刚才的威严。
清施和李玉玲见这老头神色缓和,没有责怪所题反联之意,也不再装糊涂,上前道了个万福,遂即大胆说道:“小女子清施,李玉玲见过总督大人,愿陪大头弈上一局,如若小女子侥幸获胜,可有一事请求”
“哟呵,看样子,勾引犬子迷乱,两位是有备而来呀,究竞有何事情,汝等如此大费周章,说来老夫听听”
清施也不多作解释,直言不讳地道:“大人,小女子胡邹联文,不见大人怪罪,足见大人爱国爱民,如今之中国,蛮夷横行,百姓流离失所,炎黄子孙蒙羞,大人也一定是痛心疾首,小女子所求之事,在大人面前,可大可小,全由大人权衡定夺,如若小女子一棋获胜,请大人释放被关押的保路同志会的人员。”
这时,却见厅外一人傻笑着走进厅来“呵呵呵,原来你们是有计划的利用我啊,释放人员可以,但是你俩得答应我的要求,留在府中陪我。”青年说完盯着清施
清施和李玉玲愣了一愣,说道:“公子才貌过人,何苦步步紧逼,如今之社会,虽然女权低下,确不似你这般强掳强逼的”
“口齿当真伶俐,事情真相已是了然,还在使用一掳掠二字,少见少见”青年倒打一耙,如今更是令清施与李玉玲有口难辩。
“行了,二位姑娘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保路同志会的事可大可小,何况老夫也深爱棋道,就以小姑娘定的规距来吧,老夫就不信这个邪,小小年龄能赢得了老夫。如若你俩输了,就留在府中吧”老叟言道。
清施不通棋理,扭头看着李玉玲,眼中满是疑虑:这万一输了,这可咋办啊。
在那个年代,虽然社会动荡,人们颠沛流离,击掌立盟c吐语诚信,已深入骨髓,既然答应约定,誓必舍身尊守。
“呵呵呵,父亲的棋艺当年可是名满京城,看样子留下两位已成定局,二位佳人,不敢应承了吧”
李玉玲看着清施点了点:“一言为定,绝不反悔,为公平起见,三局两胜定夺输赢如何。”
“爽快,呵呵呵,召儿,去房中把那百年老树茶拿来泡上,好久没有对弈,今儿个,为父要大开杀戒了。”
丫鬟瞬间摆上檀木棋盘棋盒,猜子定黑白,老叟执黑,先落子星位,大有守角吞腹之气势,李玉玲得白,执子定位三三,步步设防。
王安石曾有诗呤棋:莫将戏事扰真情,且可随缘道我赢。战罢两奁分白黑,一枰何处有亏成。
被老叟称作召儿的青年与清施在旁相陪,他俩虽然不懂棋局精妙,眼神盯住局中,心却随着对弈中的一老一少的神色变化,忽而高山流水一般畅快,忽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