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赵王府送来一件大氅,说是赵王最心爱的大氅,那是一件通体雪白c镶蓝滚边的大氅,据说是当年皇长子周同乾跟随先帝打猎时猎得的一头成年白狐,那时皇长子还是先帝意气风发的长子,因得这头难得的白狐,先帝大肆赏赐了同乾,而后来同乾命人用这头白狐的狐皮制成了一件通体雪白的大氅送给了自己最心爱的同胞弟弟,就是现在的赵王,周同昭。
那件大氅送来时,在下摆蓝滚边处有一块明显的破洞,据保管衣物的赵王府的仆人说,他们也不知道这洞是怎么弄上去的,何时弄上去的,这话显然惹怒了赵王。自陈贵妃一党伏法后,赵王一直以平易近人宽容待下的低调的姿态活在皇室中,整个皇室里的皇亲贵族都知道虽然赵王的生母是当年那个飞扬跋扈c企图迫害皇后c谋权篡位的陈贵妃,但他却一点没有遗传陈贵妃的诡计多端,他温文尔雅,待人接物都极其严谨自律,从不苛待下人。
针线局的绣女们也经常讨论这个温柔多情的王爷,甚至有人私下偷偷的议论,哪怕不能得到皇上的青睐,如果能进赵王府,成为这个如春风般的男子的女人,那也是不错的。
而这众人心目中温柔的赵王却因为这件大氅不顾形象的发了一通好大的脾气,并严令府中下人务必在三日之内将此大氅修复完好,否则就要杖毙王府中保管衣物的下人。
赵王府的王管家走投无路,只好到宫里的针线局打听一下有没有人能修复这大氅,李姑姑看到王管家热情极了,急忙的端茶送水,可听到是有关衣物修补的问题,她也沉默了,她真心的想帮帮赵王府的王管家,可平时她光忙着和各宫各院走动关系了,就凭她那几下在衣物上的功夫,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倒是郑姑姑接过大氅端详了半天,然后对王管家说,“不是我们不愿意帮这个忙,只是这大氅是用一整块白狐的狐皮制成,本就难得,现在破的这个洞唯有再用白狐的皮补上,这样才能勉强确保整体的完整性,现在搞到这白狐皮,别说三天了,就是三年我们这里也不见得能见到和这相匹配的白狐皮啊。”
王管家哭丧着脸,道过谢拿着大氅就要走,这时郑姑姑却让他等一等。她拿着大氅去了绣房里,让大家传着看看,这些绣女都来自不同的地方,郑姑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也许谁就有土方法能修补这大氅呢。
大氅在绣女们手上传了一圈,大家都没有说话的,谁都不傻,这本就不是她们的活计,揽到自己身上,补好了也许皆大欢喜,可万一补不好,说不定赵王一生气,回禀了圣上,把她们连同赵府下人一起处置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何况在座各位的看样子也真不像有人有办法修补这件大氅的。
郑姑姑失望的捧着大氅,临走前把静姝叫了出去,刚刚她留意到静姝盯着大氅看了半天,没说话。
在绣院的回廊里静姝对郑姑姑说,“姑姑,我也不确定我的办法可行不可行,我记得以前在老家听人说过有人用白兔的皮毛混充白狐皮以卖得高价,看来这两者必有相似之处,只是不知道用白兔的毛修补这大氅可不可行。”
郑姑姑愣了一下,世人都知道白狐是极珍贵的,而白兔却是家畜,家家可饲养,她从没想过这二者会有什么联系。
“你且试一试吧。”郑姑姑思索半天对静姝说道。
“可这白狐大氅如此珍贵,又是赵王的心爱之物,若是该方法不可行,那岂不糟蹋了它,赵王也断断不会善罢甘休的。”静姝急忙说道。
“那你就眼睁睁地看着赵王府的那几个下人被杖毙?”郑姑姑瞪了静姝一眼,她一直认为静姝是极有天赋的,性格又沉稳,不像绣院里的其他姑娘,一个个都削尖了脑袋的想往上钻,因此平时对静姝格外关照,也从没用如此严厉的语气跟静姝说过话。
静姝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