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闵桑榆醒来的时候,头痛的很。
“昨晚让姑娘喝醒酒汤,姑娘就是不喝,这不,头疼了吧?”幼翠念叨。
闵桑榆不想说话,喝了醒酒汤后才好很多。
“昨晚我怎么回来的?”闵桑榆记忆模糊,好像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幼翠翻了翻白眼,给闵桑榆递过去手巾,“凉王殿下昨晚来的,把姑娘抱回来的。”
闵桑榆洗脸的手停了下,肉痛般把手巾放回盆里,捂着胸口夸张地说:“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吗?”
幼翠又把手巾挤下了水递给闵桑榆,“姑娘,凉王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知道,姑娘和凉王说了什么,奴婢不知道。”
冰夏在一旁问道:“殿下来了?干嘛来了?”
幼翠有些来气,把手巾甩到冰夏怀里,“你家那殿下不知道发什么风,最近隔三差五地翻墙夜里找我家姑娘,这万一被人发现了,我家姑娘可怎么嫁人啊?”
冰夏笑着说:“嫁给殿下呗。”
幼翠啐了口冰夏,骂道:“小蹄子,人家都说正经的,你竟然开起玩笑来了。”
冰夏不在乎地说:“哼,我觉得主子和殿下很般配啊,一个是凉王殿下,一个是闵府的嫡长女,怎么说这都是配得上啊。”
闵桑榆拍了冰夏一下,“小蹄子,不怪幼翠骂你,这种事是能随便说的吗?”
冰夏和幼翠闹了起来,闵桑榆突然安静了下来,她和苍寒烣相配吗?前世她永远也听不到这话,听到的只有苍寒烣和他小月亮恩爱的日常。
正想着,外面有婆子来报,白湘彤姐姐白丽彤带着她的儿子李玉杰c女儿李艺菲来了。
闵桑榆叹口气,前世自己不争气,被这两个人欺负了不少,她不敢告诉母亲,怕母亲因此厌恶自己,这两个人和闵青青倒是玩得很好。她的儿子年纪不大,也就七八岁的年纪,狗都嫌的年纪,女儿是大女儿,跟自己同年,也是十六。
白丽彤的丈夫李阳宏是滇知州,白丽彤远嫁给白家带来了地位,也是白湘彤后来能嫁给已经位居大成的闵云卓的原因之一。
白丽彤和白湘彤姐妹情深,因此白丽彤来了,白湘彤十分的高兴,在闵府准备了一个精致院子安排给白丽彤住下。
“什么时候到?”闵桑榆问道,婆子是提早通知的,这是让自己不要失了礼,要准备一番接客。
那婆子回道:“大姑娘,夫人说了,估摸着下午就能到,姑娘时间还早,到了的时候会通知姑娘的。”
闵桑榆点头,“知道了,幼翠,给她一吊钱打酒吃,这跑一趟远的很,都不愿意来的,不能让人家白白来一趟。”
那婆子听是一吊钱,笑得合不拢嘴,“大姑娘客气,吃酒哪要得了一吊钱。”
大姑娘真是大方啊,也会体恤下人,夫人的主院和大姑娘的院子有点远,她本来也是不愿意来的。没想到竟然赏了一吊钱,这可是好几个月钱啊。
“妈妈一趟辛苦,拿着吧,姑娘这是好意。”幼翠从盒子里拿钱递给那婆子,那婆子阿弥陀佛了一声,谢了闵桑榆和幼翠才出去。
幼翠算着账,对闵桑榆说:“姑娘,这钱再这么赏下去,咱们可没钱用了。”
闵桑榆笑道:“谁说咱们没钱,咱们有的是钱。”
幼翠收拾盒子,说道:“姑娘,夫人的姐姐李姨妈来,有什么事呢?”
冰夏在一旁看着幼翠收拾首饰细软,拿起一小块碎银,被幼翠一巴掌拍下来,塞进盒子里。冰夏小声嘟囔一句:“小气。”
幼翠当做没听见,继续跟闵桑榆说:“姑娘,听这婆子说的,像是要住蛮久的。”
闵桑榆拿起一根昨天苍寒烣送来的簪子,